严谨不屑地白了乐正苛一眼。/p
“再说多少遍都行!就是怕丢了你的脸!“/p
见严谨亦提了声音怒吼自己,旁边的几个人又在看笑话,乐正苛顿时觉得没了面子,抬手就猛力推了严谨一下,叫严谨措不及防地倒退了两步。/p
“你干什么?!“/p
“你要干什么!“/p
眼见这二人就要开打,戚乐立刻起身挡在中间儿。/p
正要劝阻,忽闻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厉吼了一句,这两个人便立刻低了头。/p
“干什么!多大的人了在这里闹腾?是要丢你们的脸还是要丢我的脸?“/p
看热闹的人自觉让开道,待那出声的人走近,戚乐只稍瞧上一眼,便确定这人是严谨的父亲。/p
长得实在太像了。/p
严父一脸严肃,一发声便震得周围无人敢大喘气,戚乐见状,退后一步让开那位置。/p
“既然是客,就该守我严家的规矩,这位公子如此气宇轩昂,肯定也是知书达理,怎么不知道客随主便这个道理呢?“/p
被严父一通责怪,戚乐皱着眉头愣了。/p
客随主便?/p
什么意思.../p
莫不是自己听错了?/p
见戚乐沉默无声,严父以为是自己的话震慑到了他,便不再搭理,转而教训了严谨一顿,又说了乐正苛一句,才坐回主席去了。/p
“哼!待会儿席散了找你!“/p
乐正苛继续小声朝严谨叫嚣着,顺带瞟了戚乐一眼。/p
“手拿开。“戚乐拿起筷子打开乐正苛探来的手,问了一句:“疼吗?“/p
乐正苛捂着被打出两条印子的右手正要发怒,听戚乐这样一问,稍稍消了消气。/p
“废话!“/p
“疼就对了。“戚乐道:“说明你这只不是猪蹄子。“/p
话虽轻,总有几人听得到,皆是憋着笑不敢出声,叫乐正苛更是没脸。/p
....../p
终于熬到席散。/p
戚乐同严父打了声招呼,又与严谨交代了一声,这才缓步走出敞厅。/p
方出了门便听得后院女眷的嬉笑声,他没有停留,独自往回走去。/p
绕至一处无人经过的甬道,戚乐特意放慢脚步,还不及片刻,果真有三人从后面蹑手蹑脚地跟了上来,手里撑着个麻布袋子。/p
领头的乐正苛取着马鞭在手里摇晃,特叫戚乐看清楚些。/p
若说介溪那日的事叫他耿耿于怀,今夜便就是添油加醋了。/p
“来!求求小爷,小爷就叫你少吃点苦头!唔...唔....“/p
话还没说话,已被秦旭之勒了嘴巴,罩上他身后二人手里的那个麻布袋子,揪着衣襟被拖至戚乐所住的院内。/p
院中已掌了灯,戚乐取下一盏提在手里置于乐正苛面前,示意秦旭之揭了那袋子。/p
秦旭之照做,生怕这人不安分,便又将他双臂捆结实了些。/p
“唔唔...唔唔...“/p
乐正苛虽能看了见,可那满脸惊恐不安的表情倒不如罩在袋中,还能给他留些骨气。/p
“这样,我问一句,你点头或摇头,可好?“/p
点头。/p
“真听话!“戚乐夸了一句,转而关心起秦旭之来,“用过饭了吗?“/p
“嗯,太咸。“秦旭之边抱怨着,边径直往屋里去,“我喝茶,公子要不要?“/p
戚乐摇头,“这儿你不用管了。“/p
说着,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满脸睡眼惺忪的模样。/p
夺过乐正苛手里紧握的马鞭,戚乐用那鞭尾蹭在他脸上,他的眼珠子便跟着那鞭尾来回转着,叫戚乐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p
“你即这般害怕,何必人前放那些狠话给别人?倒不如学学某些道貌岸然之辈,人后妄言再以讹传讹,到最后亦寻不到根源。可不比现在落到我手里强太多?我呢,还打算在这里多住几日,你的去留我无从决定,但要先说清楚。我与你从不相熟,亦不打算熟识,所以你与我最好保持距离,以免误伤,懂吗?“/p
乐正苛点了点头,眼珠子一直看向紧勒着自己嘴巴的那根布条,示意戚乐先松开。/p
“你若是好好说话不乱嚷嚷,我现就给你解了。“/p
见乐正苛更是用力点着头,眼睛瞪得跟铜铃般大小,戚乐觉得或许是勒的他太疼了,便提着灯往他脑后瞧了一眼。/p
居然是个死结。/p
戚乐无奈,转身回屋中寻了那把曾赠予阿初的匕首来。乐正苛见状,吓得不停往后挪动,奈何被绑得太紧,差点没哭出来。/p
“别怕别怕,我是给你解这东西呢!“/p
戚乐说着,费力割开那紧勒的布条,还未将匕首收入鞘中,只听眼前的人突然大声叫喊了一句。/p
“快来人呐!“/p
那“杀人了“三个字还未出口,戚乐便下意识一拳揍在他脸上,也不知是力道太大,还是乐正苛原本就精神不济,总之是晕了.../p
闻声而来的秦旭之见人已经晕了,便更是若无其事地捧着一杯茶要递给戚乐,还捎带补了一句。/p
“公子刚才说不让打他的脸。“/p
怎么自己倒打了?/p
“意外。“戚乐只有如此解释。/p
谁知道这人竟说话不算数呢,也怪不得自己。/p
“方才跟着他的那两个人呢?“/p
“隔墙扔出去了。“秦旭之答着,知晓戚乐的顾虑,便紧接着说道:“一时半会儿醒不了。“/p
肯定没法去找人或者告状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