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我做什么？”/p
“自然是---咳咳咳---”/p
他用咳嗽声，替换了即将脱口而出四个字，‘再续前缘’。好在梅长雪未曾留意到他的异样，因为枯骨半梦已走到魂道尽头处。/p
“门开了---小心，别让苏觅偷袭了---”/p
视线豁然开朗，鸟语花香，一片净土。/p
“分头找吧。”梅长雪对枯骨半梦说，“---若发现苏觅踪迹，你就用黑气在空中画鬼脸---越高越好---”/p
两人朝着日落方向走了几步，梅长雪忽然开口问他：/p
“牧九川，你怕吗？”/p
“怕？怕什么？”/p
“怕本事不够，受人欺负。”梅长雪说，“如今我算见识了，一山更比一山高，尊者之上还有王者，王者之上还有---”/p
天有九重，人间有九个，她身处人间一隅，便熬得心力交瘁，这日后该如何熬啊？/p
大道艰难，任重而道远。/p
他低下头，拳头握紧了。他不得不承认，这一世，他护不了她。/p
可笑的是，他曾经还许了誓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