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严格/p
翌日，天气炎热，灼热的阳光照得大地明亮。/p
一出门，热浪就扑面而来。/p
顾轻舟换了见月白色夏布斜襟衫，葱绿色长裙，去了蔡长亭那边。/p
蔡长亭依旧穿着黑色绸缎长袖衫，同样的黑色长裤，只是将衣袖撩了起来，露出小臂。/p
“不热么？”顾轻舟一进门，就问他。/p
蔡长亭道：“不热。”/p
彼此坐下，顾轻舟不时打量他。/p
蔡长亭留意到了，问：“看什么？”/p
顾轻舟收回了视线，道：“你还是蛮壮的，不像看上去那么文弱”/p
蔡长亭就看了下自己的小臂。/p
他的小臂虽然不粗，但是肌肉结实，线条紧绷，并非斯文之辈。/p
蔡长亭知道顾轻舟一直在探究他，钻研他。/p
听闻此言，他将袖子放了下来，道：“男人都这样吧。”/p
顾轻舟心中略微闪过什么，不再言语了。/p
蔡长亭摊开了课本。/p
他们的学习进度，已经落下了很多，蔡长亭说今天要增加一倍的时间，顾轻舟没有反对。/p
上午很热，蔡长亭放了一盆冰在旁边，仍是热。/p
顾轻舟的头发盘起来了，刘海撩起来了，还是沁出了汗珠。/p
一热，学习的热情就减少了很多。/p
而蔡长亭，从头到尾没有出过一滴汗，始终是清爽的。/p
顾轻舟又看了他一眼。/p
“你又在看我。”蔡长亭道，“阿蔷，你对我真的如此有兴趣吗？”/p
“因为你好看啊。”顾轻舟如实道，“还有谁比你更漂亮的？”/p
蔡长亭笑了笑，笑得很温柔。/p
顾轻舟又问他：“旁人说你漂亮，你不生气吗？”/p
蔡长亭哈哈笑起来：“你嫉妒？”/p
顾轻舟梗住。/p
着实炎热，顾轻舟站起身寻找折扇，蔡长亭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绣花的团扇给她。/p
绢绣的团扇，似仕女扑流萤的，小巧可爱。/p
顾轻舟拿着扇，蔡长亭看了眼，然后挪开了目光。/p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顾轻舟和蔡长亭的学习进度也完成得很顺利。/p
“老师再见。”顾轻舟用日语跟蔡长亭道。/p
然后又用中文问，“我发音如何？”/p
蔡长亭却不回答，而是执意用日语问她，“你有什么问题，就告诉我。”/p
顾轻舟一开始没听懂，后来隐约是明白了，她微微抿唇。/p
蔡长亭似发了疯，用他那流畅至极的日语，说了很长一段话。/p
顾轻舟一个字也没听懂，只感觉他情绪不对劲，似乎很生气。/p
罕见他动怒。/p
顾轻舟依旧听着。/p
“今天的进度不算完成。”蔡长亭换回了中文，“阿蔷，你今天要留堂。”/p
“不吃午饭了？”/p
“不。”蔡长亭继续道。/p
他让顾轻舟背诵一段文字，他一个字一个字教，顾轻舟跟着学。/p
这一段说非常难记。/p
顾轻舟努力集中精力，去背诵它。可脑子疲倦了，它有了自己的主张，根本不听顾轻舟使唤。/p
顾轻舟用了一个小时，才完成这段背诵。/p
“你退步了，你的心思不在学习上。”蔡长亭道。/p
这真是冤枉了顾轻舟。/p
顾轻舟很想学习好日语，然后听懂平野四郎的话，她也很刻苦的学习。/p
每天的学习进度，都是蔡长亭自己定的。今天的功课，难度明显是大了很多，他却说顾轻舟分心。/p
顾轻舟心神俱疲，面无表情道：“我以后改进。”/p
蔡长亭叹了口气。/p
“还学么？”他问顾轻舟，“是不是觉得我太严格了，所以不想学？”/p
顾轻舟道：“想学。严师出高徒，我都懂。”/p
蔡长亭满意而颔首。/p
顾轻舟看了下手表，已经下午两点了。/p
外头烈日炎炎，照得林影生烟，蝉鸣越发的激烈。/p
顾轻舟看了眼窗外，考虑如何回去休息，如何吃饭。/p
却见佣人端了饭菜进来。/p
除了清淡的饭菜，还有两碗凉粉，顾轻舟端起凉粉就吃了。/p
“挺好吃的。”她道，“天太热了，都没有胃口。”/p
“等会儿还有冰湃的水果。”蔡长亭道。/p
顾轻舟就吃了半碗凉粉，等着吃水果。/p
水果是西瓜。/p
她吃了半块西瓜，肚子就撑了。/p
“我回去睡一会儿，下午几点上课？”顾轻舟问。/p
蔡长亭道：“三点。”/p
顾轻舟看了下时间，已经两点四十了，她只有二十分钟。/p
如此就来不及了，根本没办法休息。/p
她微微蹙眉：“四点如何？”/p
蔡长亭云淡风轻撩了下袖口，道：“我是老师。”/p
他是老师，上课时间由他来定。/p
顾轻舟道：“那我在你这里小憩片刻”/p
蔡长亭指了指客厅临窗的大炕，已经铺了凉席。/p
“你不睡么？”顾轻舟问。/p
蔡长亭道：“我要睡的。”/p
说罢，他就起身进房了。/p
顾轻舟躺在凉席上，回想自己最近的学习成功。幸而自己年轻，记忆力很好，她居然回忆得九成不差。/p
脑海中复习着功课，倦意就涌上来了，顾轻舟迷迷糊糊睡着了。/p
她感觉有人站在她身边时，猛然惊醒。/p
她坐起来，就看到了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