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络臣低声说出前因后果,担忧地说:“她晕倒前就一直说有人要杀她灭口,还有这几份报告。爸爸的情况不容乐观,舅舅你快想想办法,还有微微一定是知道了这些事情,所以hen的人才要恐吓她。”
任教授翻看着资料,眼神闪过一丝冷意,严厉地说:“我早听说过hen在用这种衍生菌制药,并用在一些人的身上。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hen的人前天找过我,希望我能去帮他们,但是,但是我知我,甚至不惜用你爸爸的身体来逼我。”
项络臣惊愕的看着他:“他们居然也要逼迫你?他们真的在害我爸爸?”
任教授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络臣,你是男人,要冷静面对。道听途说都是不可信的,更不能构成别人的犯罪证据懂吗?虽然hen的人逼我们,但是我们绝不可能助纣为虐,更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家人。我只是担心你父母远在维多利亚,虽然有康老爷子的庇护,可到底不能面面俱到,那日在实验室我只得暂时先答应他们,再做长久打算。不管你爸爸在那边的药有没有这个问题,我们都必须马上接你爸爸回国。”
项络臣颓废的坐下,看着他,“花伯母已经着手安排接爸爸回国的事情了,她说暂时住康家医院,其他都安排在当初个泽恩哥结婚用的烟岚波那边。”
任教授点头说:“这样最好。舅舅还是对不起你,那天微微来找我,在实验室却撞见了前来找我的查理斯,查理斯误以为她听到了什么,想要对她下毒手。幸好微微反映及时,我也在一旁劝说,微微才得以脱身,只是不知道微微的车祸是天灾还是人祸?不管怎样,都是我对不起你,如果那天我没有在实验室,时间就会错开,微微或许就不会出事。”
项络臣无奈的摇头:“是我的错,如果我早些去看她,与她说清楚这些误会,就不会有今天的祸事。”
如果说是那货车司机不小心,将钥匙留在车上,小孩子加大了油门才使得车子冲出的造成了这样的后果是合理的。可是如果说是hen的人故意设计,也未尝不可,因为微微就在花坛那边坐着,车子冲出,她躲闪不及,必然出事,只是没有料到的是安然突然出现。可是对于hen的人来说,安然也是康泽恩的人,所以一块了解了也未尝不可。
一想到那个场面,他就不寒而栗,深吸口气说:“我只希望爸爸和微微平安无事。”
任教授点头说:“吉人自有天相,络臣,我是你的舅舅,我们是一家人,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舅舅,相信自己。”
李茶从噩梦中醒来,看着旁边靠在椅背上睡着的项络臣,鼻子捕捉到医院特有的味道,疯了一般扯着胳膊上的纱布,喊道:“我不要在医院,我不要在医院。我不要死在这里,快带我回家,把药给我洗掉,快点给我洗掉,项络臣,我会死的,你爸爸就是这样被他们害的。我们马上去维多利亚救他,你松开我啊。”
项络臣紧抱着她,安抚:“微微,你做恶梦了是不是?有我在,没人敢杀你。爷爷已经在安排爸爸回国了,有些药也都停了。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项络臣,任教授他……”
任教授这时推门而入,含笑和蔼的说:“小图,你醒了?”
李茶扭头看着他,只觉得像刚才的梦里一般,他拿着针药将自己当做了试验品,害死在了手术台上。现在伤口的血在汩汩的溢出,她依靠在项络臣的身边颤抖不已。
任教授在她旁边坐下,拿出她的那份报告,轻声说:“小图,谢谢你帮络臣这么多,而我作为他的亲人却无能为力。他们居然用我全家人的性命威胁我帮他们做事,甚至成为k市研究中心的一员,还说玉成已经……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如大胆一些,将他们的新药用在他的身上,也好让他早日醒来。”
李茶激动地说:“你是hen的人,你们合作很久了。”
任教授包容地看着她,叹了口气说:“就算想害人,也不会害自己的家人。为了先拖住他们,不让他们对我身边人不利,我只好暂时答应,每次他们给我的药,我都偷偷换掉的,要不然,按照这些东西的说法,玉成在国内时恐怕就不在了。”
李茶摇头说:“你骗人,就是你害了项总,你还想害我。项络臣,他害了你爸爸。”
项络臣低声说:“微微,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亲耳听到的并不代表是真的不是吗?你忘了你爸爸的事情了吗?hen的人逼舅舅帮他们做事,舅舅不答应,他们就用爸爸和家人来威胁,就像你爸爸,就像那些被他们带走的人一样,舅舅也一样被迫无奈的,虽然表面上答应合作,背地里根本不可能去害人的。”
他轻轻捧住她的脸说:“微微,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李茶只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不发一言,项络臣和任教授又轮番安慰了她一阵子,任教授才起身说:“不为别的,只因络臣爱你,为你这样神魂颠倒,我也不能害你呀。我老了,命不值钱,可你们还年轻,我们可是一家人呢。”
看着他走出去,李茶按压住自己快要裂开的头,现在任教授捷足先登了,不管自己再说什么,项络臣都不可能相信自己的。可怜项玉成一条命,不知道该如何捡回来?自己会不会也步了他的后尘?康家是不是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会这么处理?会不会保护自己?
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