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李茶眼里潮湿着,没想到随口一句话,竟然还会有人记得,入口极化的奶油,温暖甜润得不只是食道。注意到他的目不转睛,扭头看着他,觉得换了一个人似的,从前的阳光和不羁都被疲惫和阴沉代替,不用问也知道是他公事不顺心,不觉有些难受,毕竟这个城市他是唯一一个算得上朋友的人。
便问他:“那你吃饭了吗?”
“没有。”项络臣如实说道,原本累得够呛,不打算来看她的,可鬼使神差的还是驾车来到了这里,一等便是五个多小时,别说吃饭,连口水也没进。可看着她嘴角的奈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说,“不过,看着你这样狼吞虎咽的也可以画饼充饥。”
李茶迟钝片刻,扬手说:“你说我吃相难看?你不知道我这一天干了什么?我应付完这个婆婆,又应付那个婆婆,我看完这个病人,又当了一回病人,说让我吃饭,可她们倒好筷子都不动,我看着菜只能吞口水,都快饿死了,你知道吗?”
叽里咕噜一通抱怨,看着他不动声色地坏笑,才知道自己说漏了许多,顿时闭紧了嘴巴,蹙着眉头不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