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什么意思?什么叫有机会?”于浩海听着医生的话,震惊地看着医生,难道不是百分百复原吗?/p
“断掉的神经想要长回去,我没有办法百分百保证。”/p
“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有可能左手废掉吗?”/p
“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可能没办法很灵活地动,或者我打个比方,比如如果是痛觉神经没有恢复,那么在病人手上划上几刀,他都不会有感觉,在火上烤,也不会觉得痛。”/p
三个人在医生的话里久久不能出来,怎么会这样……/p
甜甜轻轻抚上于泽瀚打着石膏,足有自己小腿一般粗的左手,落下一滴泪来,不会的,她的于泽瀚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怎么会没有左手。/p
于泽瀚醒来的时候,已经被转到特需病房了,于震山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着床上的于泽瀚,面上凛若冰霜。于浩海、玲玲和甜甜,站在于泽瀚的床尾,一动不动,大气不敢出。/p
“醒了?”于震山开口问床上的人,言语里说不出的威严。/p
“爸……”于泽瀚开口唤道,喉咙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发出了粗粝沙哑的声音。/p
“你们一个个现在翅膀硬了,动劳家的人都不用知会我了!”于震山的这句话是对着于浩海说的。/p
“这不是怕您不同意嘛……”于浩海低下头小声嘀咕着,于泽瀚的手,自己也不想变成这样的,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p
“哼,你是不是非要让人把你哥弄死了你才舒服!”于震山抓过沙发旁边的雨伞就往于浩海屁股上打去。/p
于浩海吃痛,“嘶……”地一声,却一动不动,任由于震山下了狠手的动作落在自己身上,自己确实该打,相对于泽瀚的伤来说,这点痛算得了什么。/p
“爸,别打了,当初也有我的主意。”于泽瀚见于震山没有收手的意思,开口阻止,他可不想于浩海的腿也被打断,然后躺在隔壁的病房。/p
于震山停下手中的动作,喘着大气,自己一年年老了,两个小的还这么让人不放心,尤其是浩海,怎么完全没有自己当年的作派,有勇无谋倒是排了个一等一。/p
“我会多加几个保镖给你们,每天出门要向我汇报,玲玲,你让小叶最近也减少出门,最好呆在他老子那边,哼,他的手也不见得有多干净。”/p
玲玲没想到于震山突然讲到叶桓,不知道其中的缘故,只好先应下,回头再去找叶桓问个清楚。/p
“检察院那边已经在抓人了,证据都比较充分,就是不知道劳楠弋哪里提前知道的消息,让他跑了。”于浩海恨恨道。/p
于震山站起来拍了拍于浩海的肩膀,算是安抚,道:“你呆在这里好好照顾泽瀚,他的人在找你,他在暗我们在明,多留个心眼,别再出什么岔子。”/p
于浩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劳楠弋已经联系到国内的人了,是不是就说明他已经回国,或者在东南亚周边的国家活动了?/p
“你叫梁甜甜?”于震山问道。/p
甜甜也没想到于震山竟然注意到自己了,回过神来,道:“是的,于叔叔。”/p
“这段时间出国避避风头,玲玲,你安排一下。”于震山可不想小儿子的女人被算计了,到时候轮到大儿子的女人被算计,还是等过了这段风波之后再回来比较好。/p
“好。”玲玲对于震山的安排一一应下。/p
“送去纽约吧,褚叔叔一家和妈都在那边,也好有个照应。”于泽瀚接着于震山的话道。/p
他只能选择默许于震山的做法,自己这个样子哪里是能保护别人的样子,而狗急跳墙的劳楠弋指不定会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来,甜甜还是送出国比较安全。/p
于震山听到娟子的名字还是顿了顿,道:“去你褚叔叔那吧,他家那两个小的也好有个伴。”/p
于震山走后,甜甜甚至来不及收拾东西,就被玲玲直接送上了去纽约的飞机。/p
也幸亏甜甜没有来得及回去,不然已经埋伏在家里附近的人,莫不是已然得手了。/p
直到上了飞机,甜甜都没反应过来整个故事的完整性。算了,大概以自己的脑子要绕很久吧,甜甜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于泽瀚,好像每一次他在医院的时候,自己总是阴差阳错地没有照顾到他。/p
长时间的飞行让人疲惫,甜甜也没有想到坐飞机竟是那么难受的一件事,不平稳的气流让机身摇摇晃晃,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地要死,广播里传来空姐温柔的声音,因为语速太快,甜甜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看旁边的男士正襟危坐的样子,她觉得,情况可能不是很好。/p
反胃的感觉又来了,甜甜按了服务的按钮,想让空姐给自己送一杯热牛奶,可是摇晃的机身,颠簸的气流告诉自己,空姐这时候是没办法来为自己服务的。/p
甜甜胡乱撕开了呕吐袋,本想先跟旁边这位先生道个歉,可惜刚张开嘴,喉咙间的异物差点破口而出,幸亏提前准备了袋子,甜甜连忙接住,可还是有几滴不明液体溅到了这位先生一尘不染的裤子上。/p
吐完浑身舒畅的甜甜大大舒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将袋口扎紧,转头看到隔壁的人面如死色的神情,甜甜才想到自己刚刚差点做了什么。/p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帮您擦一下。”甜甜看到隔壁这位黑色的裤子上颜色分明的呕吐物,连忙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抽了两张纸巾,往隔壁人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