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将老鼠笼的门打开，几只老鼠争先恐后，冲出笼子，大口吃了起来。/p
不一会，地上的菜全部被老鼠吃完了——连地上残留的酒水都被添干净了。/p
吃完地上的东西以后，几只老鼠很自觉地钻进了老鼠笼。/p
之后，五个人看着老鼠笼——看老鼠的反应。/p
半炷香以后，老鼠笼里面的老鼠安然无恙，牢头拿来四个盘子来，将八盘菜每样拨一点在四个盘子里面。/p
小林子将四盘菜和一个空木碗放进食盒之中，牢头则抱起一个酒坛子，将酒倒下一大半在几个木碗里，然后抱着半坛子酒朝牢房的深处走去。/p
另外两个狱卒等不及，拿起筷子吃了起来。/p
曹锟则悄悄跟在牢头的后面——只有十几步远——小林子走在前面。/p
通往牢房的过道黑灯瞎火。/p
突然，曹锟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打开纸包的声音。/p
牢头突然停下脚步，将右手往酒坛口上放了一会——酒坛的口是打开的，酒坛在牢头的左手上。/p
接着是用手窝纸的声音，牢头将右手往怀里伸了一下——应该是把窝在手中的纸放进怀中。/p
牢头将酒坛了晃了几下之后，追上了小林子。/p
小林子走到一间牢房的门口，将食盒放在地上，从怀中掏出钥匙，将门锁打开，然后从口袋里面『摸』出一盒火柴，抽出一根，划着了，走进牢房，不一会，灯亮了起来。/p
牢头走进牢房；小林子从地上拎起食盒跟在后面。/p
曹锟迅速闪到牢房的门口。牢房里面比较整洁，也没有什么异味。/p
牢房里面有一张矮床，床上有两床被子，墙边有一张小桌子。/p
翟中廷坐在床沿上——翟中廷的待遇还是不错的。/p
牢头将一把椅子挪到翟中廷的跟前，又把小桌子放在椅子前面。/p
小林子把食盒放在地上，打开食盒，将四盘菜和空碗一一拿出食盒，放在桌子上，又从食盒里面拿出一双筷子递到翟中廷的手上。/p
牢头用双手拿着酒坛往木碗里面倒了大半碗酒，最后把酒坛放在桌子上：“翟大人，您自己慢慢喝。吃好喝好之后，只管睡觉就是。”/p
翟中廷抬起头，望着牢头：“你们也有喝的吗？”/p
“有，也有我们的分。翟大人慢慢喝，小人就不在您跟前碍眼了。”/p
翟中廷用手拎起食盒，转了一个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认真仔细地看了一遍。/p
曹锟跟随欧阳大人多年，对刑狱之事多少知道一些，但翟中廷的这一举动，他完全没有看懂。/p
牢头嘴上说走，但双脚却纹丝不动。/p
翟中廷用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用左手端起酒碗。/p
曹锟一个箭步冲进牢房，在翟中廷将酒碗的碗口即将放到嘴唇上的时候，一脚踢掉了翟中廷手中的酒碗。/p
翟中廷怔住了，他愣了一下之后，迅速站了起来。/p
牢头和小林子退后几步。/p
“王东，你这是怎么了？抽风啊！”/p
曹锟是以“王东”身份进入宗人府的。/p
“和牢头，这——这是怎么回事情啊！”翟中廷站起身，椅子瞬间倒在地上。/p
“酒里面有毒？”曹锟大声道。/p
“酒里面有毒？”翟中廷惊恐地望着放在桌子的酒坛，同时将还没有吞咽下去的、但已经咀嚼过的牛肉吐在地上。/p
和牢头则走到桌子跟前，同时伸出右手——手的方向是酒坛子。/p
曹锟的动作比和牢头要快许多，当和牢头将手伸到酒坛子跟前的时候，曹锟已经将酒坛子牢牢地抓在自己的左手之中。/p
和牢头想销毁证据——只要将酒坛碰到，摔在地上，证据就没有了。/p
“王东，你不要胡说八道，这坛酒，还有这些菜，我们不是已经让老鼠试过了吗？”/p
曹锟将右手伸进和牢头的怀中，从里面掏出一团窝皱的黄纸来。/p
和牢头从腰上拔出朴刀，将刀尖对着曹锟：“你究竟是谁的人？小林子，快把他们两个叫过来。”/p
小林子冲出牢房：“快来人——快来人啊！出事了——出大事啦！”/p
翟中廷惊恐万状，退到墙角。/p
和牢头挥舞朴刀，连砍五下——每一刀的目标不是曹锟的脑袋，就是曹锟手中的酒坛。在朴刀无法触碰到曹锟身体的情况下，和牢头的朴刀开始瞄准曹锟手中的酒坛子。/p
曹锟左右躲闪，但酒坛里面的酒一点都没有洒出来。/p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一来，我就觉得不对劲，是谁派你来的。”/p
曹锟闪到左边，飞起左脚，一脚踢在和牢头的右手腕上，朴刀应声飞出，刀尖在石墙上顿了一下，最后落在地上。/p
曹锟紧接着飞起右脚，一个当心踹，和牢头像一块门板一样倒在地上，仰面朝上。/p
曹锟上前三步，将右脚踩在和牢头的胸口上。/p
“壮士，问他，是谁派他来毒杀老夫的。”翟中廷道。/p
此时，小林子带着两个狱卒冲到牢房的门口，小林子前脚跨进牢房以后，又退了出去——他看到和牢头被曹锟踩在脚下。/p
“壮士饶命，小人只是一个牢头，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求壮士留小人一条狗命。”和牢头道。/p
“不杀你，我可以考虑，但你们要听我的。”/p
“小人听壮士的吩咐，我们都听壮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