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也学会这种质问人心的排比了。

寇森的眼角抽搐了两下,一把抓过詹姆士手里的案宗,“不!我不信任你!”这已经不是老油条前辈不信任愣头青后辈了,而是辛苦爬上这个位置的老警探不信任自己背着兰斯光环的搭档。道理就这么简单,寇森表达过不止一次。

詹姆士也不抵抗,一耸肩,“那我们上去吧,李斯特也在。”

“啧!”寇森烦躁的抹着嘴、整理着自己的衣着,跟上詹姆士,不忘交待,“你别说话!一个字都别说!我来说!”

詹姆士很听话的点头,按了电梯,全身散发这一种一切了无生趣的感觉,有点儿空灵。

原本在二楼的电梯很快下来,开门的瞬间,里面的查普曼抬眼,很自然的正在翻看的发黄案卷放到了身后,“兰斯警探。”点头,下级对上级的尊重,“寇森警探。”让开电梯,走开了。

詹姆士的那点儿空灵消失,“查普……”

“回来!”刚走出一步就被寇森抓这腰带扯回来,寇森指着手里翻开的案宗,一脸不耐烦的,“我不是告诉你,让法医那边快点把尸体送到殡葬之家,交还家属么!为什么还停在鉴识科?”

詹姆士一撇嘴,看着电梯门缝中的查普曼走远,只能放弃,瞪一眼寇森,“福特不接,殡葬业现在在停滞中你不知道么,任何没有急切殡葬需求的遗体都在公共太平间里!”

“啧!烦人!”寇森抿着嘴,然后是喃喃,“遗体还在警局这案子就难得结!得快点把这遗体处理掉!免得又被翻出什么线索!”

詹姆士又空灵了,抬头看着不断跳动的数字,不想说话。

寇森在后面不停的翻着文件,在为汇报做准备,虽然脸上有些急切,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安的感觉,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

到顶了。电梯门打开,詹姆士往前的身体被扯到后面,最后一句来自寇森的交待,“你别说话!”

詹姆士空灵了比了封口的手势,随着寇森走入了局长办公室。

整个办公室被烟雾笼罩,源头是在办公室侧边沙发上陌生人,李斯特先生,指尖夹着的粗大雪茄。

摆手拨开浓重的迷雾,这位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但实际上已经快五十的李斯特先生看向了詹姆士,一抬下巴,“所以,你就是兰斯将军的儿子,终于见到了。呵呵,你现在住的地方,也算是我帮你找的哦,住的还习惯么。”并没有伸过来的右手,所以詹姆士无视了。寇森让他别说话,不是么。

敲桌的轻响中,寇森皱着眉瞪了一眼詹姆士,然后警觉的看了眼李斯特,走向自己局长的办公桌,“局长?”这疑问并不突兀,这里是巴顿警局最重要的地方,发生在这里的案情汇报,不该有个平民在场。

寇森得到的回答只是达西的摆手,“开始。”

这样的言简意赅,你可以认为是达西在表达李斯特有能旁听的特权,也可以认为是达西无力阻止李斯特的旁听。迷雾中,寇森并没有领会到自己局长的意思,所以,按照寇森自己的认知,呵,“这案子没法调查,局长。证据不足,我和詹姆士跑了两天,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支持我们继续调查,甚至……”在迷雾中努力像自己的局长传递眼神,“我和兰斯的线人们,也找不到好的推进线索。”

仿佛没一刻,这空间内的迷雾都变的更浓重,也挺好的,可以有效的缓解安静带来的紧张感。

“给我。”达西出声了。

寇森递过了文件,别看很厚的一叠,但当达西翻开的时候,“这是什么,除了尸案件概括,人物资料、检报告外,口供、审问记录都是空白。”

“因为除了目击证人的局长您外,没有人可以审问。”寇森回答很快。

达西还没有开口。迷雾的发源地,“是么?一个都没有么?如果我妻子沉迷的那些刑侦剧集是真的话,你们警察不是能够花点小零钱,就能从一些流浪汉啊,乞丐啊什么的嘴里,得到些重要线索,然后破案么?”

寇森随便在白茫茫中看了个方向,“很遗憾。”到不想是在嘲讽什么,挺真诚的,“巴顿最近在外面的流浪汉很少,不仅是季节的原因,北区的收容所和教堂收容了许多流浪汉。”看回了办公桌后的达西,“相对的,我们局里接到的流浪汉偷窃、惹事的案件也急速下降。”

又是一段沉默后,达西再次出声了,“尸检给出的违禁药物,你们”等人补全。

“兰斯和我都查过了,昨夜还在马萨港蹲点了一晚上,并没有发现那边有任何违禁药物的交易和传播活动。我们也调取了安保公司的记录,马萨港的一切都……”

被打断了,“你们只查了马萨港吗?”

“这不是来自案件的唯一目击人,我们的局长,和你提供的死者行程资料做出的判断么。”寇森又看回了白茫茫,“死者是受到李斯特先生你的工作要求,前往马萨港和费舍先生进行商业会谈,马萨港方面已经确认了这一点,然后死者在第二天清晨来到死亡地点,被局长发现死亡。”

然后转回达西,“我们已经询问过死者家属,如果他们说的是实话,那死者在这此前从没接触过这些违禁药物,我们能得出的唯一判断就是他在马萨港获得了这些东西,然后在第一次使用的时候不幸过量。当然,家属可能说谎,或者根本不了解死者的私生活,那,这件案子,就更没有推进的线索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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