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进食的速度快了点儿,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贝恩手里沾着的血污,不管那房间里有什么,注定会影响食欲。

“自己去看吧。”扎克好像不打算进去,示意詹姆士自己去。

詹姆士处理完了晚餐,观察了一下贝恩的脸色,进去了。

“兰斯警探?”德瑞克的声音,然后是无奈,“我们真的应该在更正常一点的情况下见面……”

“他是谁?”詹姆士的声音。

“施工队的人。”

“他怎么样了?”

“很糟,胃破裂、肋骨骨折、撕裂的皮肤……”德瑞克说了好一阵,“他需要手术。或,你懂的。”

詹姆士从卧室出来了,看着扎克,也不说话,就一个眼神,‘为什么你不做‘你懂的’的事。’

扎克没回答,一脸微笑的保持沉默。

詹姆士看了一会儿扎克,又回到卧室,对德瑞克说话了,“你怎么来的?扎克叫你来的?”

“汉克打的电话。”德瑞克的语气很真挚,“我真不想来的,他说是什么紧急事件。我……哎。”

詹姆士又从卧室出来,看着扎克,考虑到不想重复上面的沉默,所以这次开口了,“为什么你没有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我不知道这发生了。”扎克回答的倒是简单,“我在外面,玛丽教堂,如果你好奇的话。”

詹姆士刚准备回卧室又想起了什么,“那露易丝呢?”

“她和我一起。”

詹姆士皱了下眉,“我们等会聊这个。”回卧室。

德瑞克的声音,“他需要去医院,现在!我不能在这里治疗他,我没有药物、设备,呃,我连消毒水都没有,他在死亡……”

詹姆士又出来了,看着扎克。先是沉默。正好,我们也确认一下我们都明白了眼前的情况——

在扎克和露易丝不再格兰德的时间里,埃文攻击了施工队的某个人。然后老汉克做出了反应,客观来说,挺正确的反应——限制了行凶者埃文,丢在洗衣房,并拘禁了目击者施工队,在生活区的二楼,并找来了医生德瑞克,评估受害者的伤情。

现在,我们大概应该能猜到老汉克之前对扎克想说什么了。

詹姆士开口了,“老汉克想要什么?”

扎克耸耸肩,“不能让这种事情破坏格兰德的名声,特别是这中途之家的项目。他想我处理一下。”

詹姆士盯着扎克,“具体什么样的处理。”

“呵呵,吸血鬼的方式。”扎克微笑的看着詹姆士,“你觉得呢?还希望我进去治愈伤者吗?”

詹姆士啊,脸色开始阴沉了。

能理解詹姆士此时发现的困境吗?

首先,咱们应该表扬詹姆士,至少到这里之前一路,詹姆士都保持了冷静的跟着扎克观察。

然后,对保持冷静的‘奖赏’,是现在的两难。

詹姆士知道扎克可以轻易拯救一个走向死亡的人,然后用那双托瑞多的眼睛让整件事消失不见。但同时,詹姆士这个警探,也就见证、并纵容了一个正在胚胎形态的犯罪组织的成长!

这不是危言耸听,我们刚是怎么评价老汉克的反应的?是了,正确的反应。对老汉克要维持的东西来说,正确,对法律,对社会,对正义?错的离谱!

而真正的难,并不是在拯救生命和这几乎哲学的正义之间做选择,而是詹姆士现在眼前的扎克。

“为什么对老汉克说不!”詹姆士盯着扎克。

这困境其实轮不到詹姆士参与不是么,我们跟着詹姆士一路看来的情况明显是已经发生了一段时间了。扎克完全可以在詹姆士醒来之前解决掉——按詹姆士一向对扎克人品质疑,扎克完全可以选吸血鬼的方式让这一切消失,满足老汉克的需求。但他没有。这个吸血鬼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让本不需要知道这一切的詹姆士,成功陷入了这样的选择中。

“我为什么要答应?”扎克反问了,理所当然的态度,“这不是异族制造的事件。”扎克耸着肩,轻松语气,“这里没有对社会来说无法解决的‘谜题’,没有可能会碎裂的世界观,没有任何人类常识下无法理解的障碍。只是,一个犯过错误的人再次犯错了。这里,不需要我答应任何事。”扎克笑了笑,“我相信人类有自己对这种情况的处理方式。”

詹姆士两步跨到了扎克面前,怼着扎克的脸,压低了声音,“别对我说这些!你插手过人类的事情!还很多!你只是因为我在这里才故意制造了这样一个情形让我难受!!”

扎克退后一步,刚吃过晚餐的詹姆士,口气实在不怎么美好,“你想多了,詹姆士,我还没那么闲。”

詹姆士紧跟扎克的往前一步,好像他这样的逼视有什么效果似得。呃。

“扎克!”戴瑞克从卧室里出来了,“他要死了!真的!你们两个有问题的话能一会儿解决么!现在我告诉你们,一个人真的要死了!”

扎克准备再退一步的,被詹姆士抓住了,“救人!”

扎克皱了下眉,“你确定?警探。”注意称呼,“你知道一旦我救了人,后面的事情是配套的吧。我不会对一帮平民解释一个重伤的人是怎么突然痊愈的,我会完整的满足老汉克的希望。兰斯警探,这是你希望发生的事情吗?”

“不!但你现在要去救人!”

这就是詹姆士决定了。好吧,扎克拨开了詹姆士抓住自己的手,“记住,这是你要求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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