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的礼拜时,被某件意外的事情拦下了。

说了是意外,就不要试图去猜测任何可能了。结果导致的就是现在,扎克只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带着好奇又不想表现出来的等待,看着电话。

“格兰德先生。”啊,抱歉,忘记提了,这办公室里,扎克不是一个人,“你每隔五分钟就看一次电话,在等电话么。”并不高兴的语气,配着这位,恩,记者小姐不耐烦的脸。差不多可以明确此时这办公室里的气氛了。

“没有。”扎克直接否认,“你继续。”

记者小姐眼角抽了一下,手里的笔记本直接丢掉(往桌上),连笔一起。动作幅度极大的抓起了在桌面上摆着的便携录音机,关掉,“格兰德。”没有先生,抬起手,还把自己的记者证扯了,塞包里,看着扎克,“如果我现在说,我们谈的一切,都不会被记录下来,也绝对不会被写出来,你愿意配合一下了么?”

扎克保持着一个被突然采访的殡葬之家主人该有的态度,谦虚,“抱歉,我不懂你的意思,凯蒂小姐。我没有配合吗?”

“你配合了吗?!”这位凯蒂小姐仿佛便秘了,呼哧一声的又拿起了她的笔记本,对着扎克,整个身体前倾向扎克,指着她做的笔记——一页一个问题,然后空白是记录采访者回答的重点,这样的格式。她就这么指着随便一页,可以用逼视来形容,“我问你,‘巴顿的殡葬之家,保留哪家的墓地,是如何决定的?福特、格兰德、艾伦,有没有参与决策,还是市政府的独断?’”她瞪着扎克,“你的回答呢?这里,这里!”她的手指,还挺好看的,笔直而修长,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戳着,“这就是你的回答!‘不知道’和‘不知道’!”

扎克看着这个瞪着自己的记者,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和托瑞多的才能没有一点关系,这是实话啊!扎克是真的不知道,但是,这位献身于挖掘世事真相的记者,死不相信扎克的实话。这就没办法。

刷拉,笔记本翻了一页。

“我再问……”这位记者凯蒂关了录音,只是单纯的要切掉自己的失态把,真的,采访采成记者开始对受访人吼叫,还真是够失败的,“‘为什么格兰德在私有化中保留的是南区的墓地,而不是西区的?格兰德在市政府做决策的时候是否有发言权?’”继续戳,“你的回答,‘不知道’!”

刷拉!再翻页。

“我再问,‘夏季格兰德进行的移墓,市政府的赔偿措……’”

这次,被打断了,扎克按下了随着对方的激动越来逼近自己脸的笔记本,十分无奈的看着这位凯蒂小姐,“我不是傻子,我也不想让你觉得我敷衍、或者对你的职业有什么意见。”再把对方按回座位,“我个人有个问题,这些问题,为什么回来问我?你明显有针对的对象,与其在这里怀疑我的‘不知道’,我想,你自己明白这些问题,哪里绝对有答案。”

这么说吧,每一页的问题上,都会和市政府有点关系。让巴顿的殡葬业,呈现现在局面的本质原因,市政府的政策。不对,应该这么说,所有问题,都是为什么,市政府的一切政策导致格兰德成就现在。

这记者居然低头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抬眼,挑衅的目光,“你以为我蠢么,跑到市政府去问这些问题,然后被轰出来么。”

扎克竟无法反驳,只能,“但你在格兰德这里浪费时间,也并不聪明,记者小姐。”

“我知道你们格兰德在隐藏什么!扎克瑞·格兰德!”这莫名的挑衅丝毫没有意义,“从今年开始,市政府所有关于殡葬业的决策,受益的都是你!现在你只会在这里跟我说‘不知道’!鬼才信!格兰德!你只是在挑起我的斗志!”

这斗志也丝毫没有意义。

扎克真心想送这位记者小姐再见了,“我能问个问题么?”扎克摇着头,还是保持了个随时会被磨掉耐心的谦和微笑,“为什么现在?我的意思是,你的问题在时间上,从年初私有化开始的时候就开始,如果你这么关注这件事情,为什么现在才跑来问问题?”扎克摆摆手,只是补充,“私有化出现市民反抗的时候,你在哪里?私有化导致曾经的公共资料不再公开的**问题的时候,你在哪里?殡葬之家开始和警方签订合作合约的时候,你在哪里?西区移墓的时候,你在哪里?福特尝试火葬业务,实现盈利的时候,你在哪里?格兰德,不是我吹嘘什么,以私营企业的形式,招用赫尔曼工厂的员工,和安保公司合作的时候,你在哪里?艾伦一路亏损,甚至之前有意出售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凯蒂的脸红了一下,果然是小姐,有点年轻,身为记者,被受访对象排比了,不适应。

看对方没回答,扎克抿了抿嘴,笑容撤掉好了,气氛都这样了,实诚点好了,“这么说吧,格兰德也被报道过几次,在报纸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笔者不是你。报道也是比较符合市政府意愿的公正描述殡葬业的变化,而且,不是针对什么,这报道前后,没有任何记者来格兰德考察过,访问过,就那么出来了。”扎克的想表达的观点在最后,“我的意思是,我很迷茫,怎么现在突然来了。如果,你真如你两个小时刚坐下时说的那样,想写一篇关于殡葬业今年的历程的记录性报道,你错过了太多值得记录的东西,而且,针对的点,似乎,有些奇特。”

扎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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