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天被占了大便宜。
红家本就是后族,女的比男的地位高那么一点点,是以红忍一干男的只能在外垫脚围观,而邪天,则被一群女的包围。
包围不说,眼见红家的金龟婿亲自送上门来,红衣的七大姑八大姨哪里还会矜持?
于是你一手我一手,几乎将邪天摸了个遍,若非红衣实在要羞死了,孤煞婆婆才不会虚咳几声,让邪天保住了清白之身。
“太可怕了……”
邪天心头哆嗦一声,随后血眸一转,扫了眼一脸坏笑的红勇,这才朝走近的孤煞婆婆拜道:“晚辈邪天,拜见孤煞婆婆。”
“哈哈,好娃娃快起来,快起来,让婆婆好好看看。”
孤煞婆婆欢喜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一边慈祥打量,一边笑呵呵赞道:“我神朝终于出了个天大的人物啊。”
“前辈谬赞,晚辈愧不敢当。”
红忍微笑上前:“祖奶奶几乎没夸过人,邪天,你可是第一个。”
邪天拜道:“见过红家家主。”
“你认识我?”红忍诧异。
“当初在九原山脉,有幸见过前辈一面。”
“九原山脉……”红忍蹙眉摇头,“为何我没印象……”
邪天笑道:“死在邪强面前的那个人。”
“原来是你!”想起当初九原山脉之事,红忍不可思议道,“你,你居然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出现,你……”
“也是迫不得已。
”
“哈哈,果然是胆大心细的心机魔王!”红忍大笑,“你这一出,把全天下的人都瞒过了,邪家若知道此事,不知又要吐多少血。”
闲聊间,红家仆人来报,酒宴已准备妥当,孤煞婆婆笑道:“好了好了,干聊没意思,邪天,今日要陪婆婆我多喝几杯。”
邪天拜道:“恭敬不如从命。”
“祖奶奶,我也要陪邪天大喝一……”
“滚蛋!”
孤煞婆婆一脚踹飞嬉皮笑脸的红勇,一手拉着红衣,一手拉着邪天,朝大殿走去。
“过河拆桥,典型的过河拆桥!”
红勇委屈地蹲在地上画圈圈,见此一幕,邪天心中那是相当快意。
酒宴一般,落座的不过三五人,看似寻常,但邪天清楚,能得孤煞婆婆相陪,这酒宴的规格就已达到极致。
红家人连连举杯敬酒,邪天来者不拒,连续十几杯下肚,苍白的面色浮现些许红润。
尽了礼数后,邪天缓缓起身,朝孤煞婆婆拜道:“孤煞婆婆……”
“叫得这么生分干嘛,”孤煞婆婆皱眉,“以后只管叫我祖奶奶,在老婆子眼里,你就是我的孙儿辈。”
邪天赶忙应道:“是,祖奶奶,今日邪天冒昧登门……”
“什么冒昧?以后红家就是你家,想来就来,想要什么自己尽管拿,知道么?”
邪天愣了愣,瞥了眼红衣,却发现这位同袍的脸比自己还红,一时也搞不清状况,只得尴尬道:“是,祖奶奶。
”
“哈哈哈,这才对嘛。”孤煞婆婆笑得合不拢嘴。
“祖奶奶这手,实在是高啊……”红忍笑眯眯地把玩着酒杯。
邪天又组织了下语言,这才开口道:“邪天有一事请教祖奶奶。”
“尽管问,祖奶奶我知无不言!”为显郑重,孤煞婆婆认真看着邪天。
“我想知道,千年前发生在武商大人身上的事。”
孤煞婆婆眉头紧蹙:“你想知道这事?”
邪天认真道:“晚辈不相信武商大人是那种人。”
“哎,此事实在复杂。”
孤煞婆婆叹了口气,沉吟良久,方才摇头道:“具体的经过我不能告诉你,但我能够确定,武商绝对不会杀幽卓。”
邪天闻言大喜,这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敢问祖奶奶,我听说武陵亲手杀了武商大人的妻子,可有此事?”
孤煞婆婆唏嘘一叹:“此事不假。”
“可知原因?”
“原因?呵,”孤煞婆婆冷笑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祖奶奶,您若知道的话,就告诉邪天吧。”见邪天焦急,红衣忍不住开口。
红忍说道:“红衣,此事除了武商自己,连陛下都不适合插手,告诉邪天也无济于事。”
邪天默然良久,叹道:“我明白了,谢谢祖奶奶。
”
“邪天啊,我知道你敬重武商大人,但有些事你根本使不上力。”孤煞婆婆温和劝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只有武商自己能解决。”
邪天无奈笑道:“越州对武商大人误解太多,我只是想尽力化解武商大人的冤屈。”
“呵呵,是非黑白,自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孤煞婆婆瞥了眼红衣,起身赶人,“红衣,陪邪天到处走走,老婆子要去歇息了。”
孤煞婆婆连拉带拽将红忍几个赶走,酒桌旁顿时只剩下红衣与邪天。
邪天多少察觉到了些许古怪,不敢再呆下去,立马从储物袋掏出巨刀,递给了红衣。
“这是你的刀,一直没时间给你。”邪天笑道。
红衣有些局促地接过刀,紧张兮兮道:“谢,谢谢你,邪天……哦对了,我去拿炼体感悟给你……”
正借神念偷听的孤煞婆婆,闻言险些气昏过去,忍不住咳嗽道:“那个红衣啊,你二叔最近要突破陆仙,正需要炼体感悟,等下次邪天来再给他吧……”
此话一出,红忍脸都绿了,颤声道:“祖奶奶,突破陆仙哪里需要炼体……”
“你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