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山很是欣慰,觉得总算是对亡妻有所交代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纪白说:“纪老弟,你也知道我妻子的忌日也是我女儿的生辰,且今年又是她十五岁及笄之日,是大日子,我想大办,之前不确定女儿会回家,我虽让管家预备了,府中却没有任何装饰,也未发贴出去,时间紧急,我想请老弟费心帮我操办一下,不知可否?”
对像朋友一样的纪白风青山不愿意用命令式的口吻,他这一生经历了很多,也交了很多的朋友,但真的掏心掏肺相信的人真的少之又少,纪白算是其中一个。
“老哥客气了,大小姐及笄自当大办,正好也借此机会与诸府夫人小姐见一见,认一认人,以后大小姐接管老哥的生意,自有打交道的那一天。”纪白跟随风青山多年,自是知道他想大办生辰宴的意思。
风青山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个意思,那一切就拜托纪老弟了。”
纪白也不再跟他客气,欣然接受他的谢意后便命人重新摆了饭菜,陪着风青山喝起了小酒用起了饭。
风九幽走的飞快,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就出了大门,大街上依旧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只是她再也无心欣赏,若兰追的急,猛然刹车不住就一头撞到了风九幽的后背上。
风九幽一个站不稳便向前冲了两步,正准备关心一下若兰有没有撞疼,前面就传来一阵骚动,只听有人大声喊道:“让开,快让开……”
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子与几个男子正追着一匹马在奔跑,那马似是受了惊,疯了似的狂奔乱窜,将街道两旁的摊子全部撞倒不说,还踩踏了好几个避让不及的人,尖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尖叫声让若兰忘记了疼痛,眼见疯了似的马儿越来越近,她一把抓住风九幽的胳膊就往后退:“小姐,那马疯了,快走,快走!”
风九幽充耳不闻,眼睛一直盯着那匹马儿,那群人追逐的不是别的马儿,正是那天她让梅青送出城的玉雪飞龙,随着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玉雪飞龙也越来越靠近风九幽,两日不见,它与离开的那天完全不同,原本干净的皮毛不再油光滑亮,上面布满了血迹和泥斑,显然它不止是被人追逐,还被人鞭打过。
距离越拉越近,若兰也认出了是玉雪飞龙,指着它吃惊的说道:“小姐,那那那……那不是玉雪飞龙吗?”
话音未落,一个弱弱的哭泣声响了起来,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来不及跑开,吓的蹲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眼见马蹄就要踏上他的头,众人无不倒抽一口冷气,都在为他担心紧张。
紧追不舍的女子看到这一幕,飞身而起直接挥出手中长鞭直击马头,希望能将马儿打开,风九幽双眉紧蹙直接运起轻功迎了上去,本想挥中袖中雪蚕丝救出孩子,没想到有人比她更快,黑影就地一滚抱着孩子滚出了马下。
眼见鞭子就要落在玉雪飞龙的头上,风九幽改变了方向,甩出袖中雪蚕丝直接缠住了女子的长鞭,用力一拉,女子就被扯了下来,风九幽借力双脚一登跨坐在了马儿的身上,收回雪蚕丝抓紧鬃毛,伏身低头安抚受惊的马。
马儿对味道非常的敏感,特别是有灵性的马儿,一闻到风九幽身上独特的气味就认出了她,又加上她轻柔的抚摸,受了惊吓的玉雪飞龙渐渐的慢了下来。
追逐马儿的女子直接扑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跟随她一起来的几个男子大惊失色,想要救已经来不及了,忙翻身下马,率先走上前的男子扶起她说:“青柠,你没事吧,摔到哪儿了?”
青柠吃了一嘴的灰,嫌恶的吐了两下,指着打马前来的风九幽说:“哥,马,马,我的马!”
沐槿扶着她站起来,上下查看了一下说:“先不要管马了,你摔到了没有?动一动看有没有哪儿疼。”
对于爱马如命的妹妹沐槿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自从昨天出去游玩碰上这匹马儿,就跟疯了似的,说什么都要驯服它,先是让人抓它,后又用尽各种方法驯服他,原以为这马儿只是普通的马儿,抓住驯服就是,谁知,这马儿野性难驯不说,还跑出了府,在这大街上狂奔了起来。
沐青柠看到风九幽稳坐于马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抓了那么久,驯了那么久,骑都没有骑上过一下,她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坐了上去,真是过分,不管身上疼痛瘸着腿走上前,气愤指着风九幽说:“这是我的马,谁让你坐上去的,你给我下来。”
风九幽微微一笑,摸了摸马儿的鬃毛,轻挑眉头问道:“你的马?怎么证明?”
沐青柠一听来了火:“我的马就是我的马,那有什么证明,你快给我下来,不然打的你满地找牙。”
说着就想冲上前去把风九幽从马上拽下来,死女人,骑了我的马不说,还让我当众丢这么大的脸,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沐槿到底年长一些,拉住冲动的妹妹,走上前拱手道:“在下沐槿,感谢姑娘出手相助拉住了马儿,才没有伤人性命,只不过这马儿野性难驯,姑娘还是下来说话比较好,以免被伤到了。”
“哥,你跟她说什么感谢,要不是她我刚刚的长鞭早就圈住了马头,轮的到她在这里卖弄风骚,无耻。”沐青柠狠狠的瞪了风九幽一眼,说不出的厌恶和恶心,自哥哥成年,各种女人都跟花痴似的耍手段,卖弄风骚不说,还尽做出引人注意的事,就生怕哥哥看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