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子通道实验室如果真是这样的要求,那我们就只能服从了。.x.”刘宇庄权衡利弊,不是很情愿的说。
一天工作个小时的事,他以前也是做过的,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疯狂工作的经历啊。
但他现在都4岁了,不说身体是否吃得消,就是家庭的负担就已经很沉重了。刘宇庄不像是楚怀明孤家寡人一个,连儿子都已经招工走了,刘宇庄有三个孩子,全都在读书,最大的已经到了要高考的年纪,说起来比杨锐也小不了几岁,而这个时期,正是最需要用钱,也最需要家长辅导的时间。
当然,刘宇庄对于人体基因组计划还是相当有热情的,年届四十也是男人最后一次奋斗的时期,奋勇一争,说不定就会到达新的天地。
在杨锐严厉的眼神下,刘宇庄给出了一个莫能两可的答案:服从实验室的调派。
照他想来,个小时的疯狂工作,总不可能持续下去吧。
然而,他并没有估计到杨锐招人的苛刻目标。
杨锐的目标是极其现实的,如果是大牛或者小牛,那就没话说,想尽办法的招进来,一定要给出极好的条件,每多收一个,最起码相当于养了一个用影响因子交房租的租客。
但如果不是大牛或者小牛,杨锐需要的就是重劳力了。
做基因测序是非常累非常辛苦的,而且工作多到无穷无尽。
人体一共有亿个碱基对,人体基因组测序,虽然不能说重复亿次相同的步骤,但重复个几万几十万次的,都是再正常不过了。
大牛们的工作是开发工具,开发更新更有效的测序方法,但不管测序方法多先进多有效,总是少不了劳力们的参与。
科技大厦,既需要设计师,也需要建筑工。
刘宇庄和楚怀明被杨锐认定为建筑工的角色,自然就提出了建筑工的要求。
现在看来,刘宇庄是达不到要求了。对此,杨锐也不在乎,所谓千易得一将难求,像是刘宇庄这样搬砖加瓦的角色,国内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杨锐的目光转向楚怀明,道:“楚教授最近有空的话,可以到我们实验室里来试试仪器什么的,咱们也好多多交流。”
楚怀明知道这是测试,连忙答应下来。
就算要的是劳力,也要测试区分一下是大工还是小工。
小工满地都是,无非是做点跑电泳的活计,科研汪或者稍强一点的头犬就能充任,实在不行,拉两名本科生过来训练一下,无非是效率略低而已。楚怀明若是小工的水准,那就不用招募了,浪费一个名额而已。
大工就稍微有点难度了,不是特别精明好学的头犬,只经过三四年的训练,是很难掌握做得成的,要想做的好,还需要更多的操作和时间积累。
在国外,大工一般就是ph,或者刚拿到博士文凭的年轻人。
但在4年的中国,学生本科毕业就被抢光了,想抓一只被训练了六年年的ph,还真是不容易。
不能向下兼容,那就只能向上寻找了。
楚怀明这样的副教授,刚刚四十岁出头,去掉年左右的浪费期,和岁毕业的ph的水平也差不多了――当然,实际上是有差的,同样是努力工作的情况下,一名岁的博士生接受的训练可要比自己摸索十几年的副教授强多了,而且,体力和精力也更好,接受新知识的能力也更强。
简单的说,除了少数天赋异禀者,楚怀明这个年纪的副教授,已经将人生最美好的年华献给了政治斗争,无论是主动斗争还是被动斗争,他的学术天赋和知识积累基本已被浪费,想成为设计师特别是优秀的设计师已经很难了,只能争取做一名不错的技术工,还是大龄技术工。
事实上,如今的国内,如果有欧美大学毕业归国的ph,那都是直接给教授待遇的,可就是这样,也没有几条,更不是杨锐用一根骨头就能吸引过来?。
人家回国都是为了吃肉的,如果就是为了加入一个不错的实验室,国外第二阶第三阶学者的实验室照样大把。
刘宇庄见杨锐就和楚怀明说话,不禁有些着急,道:“我最近也能腾出空来,能过来吗?”
“就算试一试,我们的工作时间也很长的。”杨锐停了一下,又道:“我们现在有好几个科研组了,能够承受长时间工作的是一个实验组,不能承受长时间工作的是另一个实验组。”
“不能承受长时间工作的实验组是做什么研究的?”
“目前还没人,所以,做啥研究也不清楚。”杨锐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委婉拒绝了。
刘宇庄一听,却有些接受不了,道:“就是说,不能承受长时间工作的,就要坐冷板凳了?”
“我们的条件还不好,只能紧着任务来。”
“每周个小时的工作时间,是人都受不了。”
“中国这么大,总有受得了的,我们只要坚持两三年,自然就宽裕些了。”杨锐将自己的强迫劳动说的大义凛然。
刘宇庄有些不爽,却只能承认杨锐说的对。
科研的世界就是这样子,别说是现在的中国了,就是放到年后的欧洲,到以懒惰著称的南欧去看一样,西班牙马德里大学里的ph,一样要每天工作十小时以上。
野鸡大学的博士生随便读读倒是可以,但那和科研又有什么关系?毕业了以后,多数也是在工业界生存,说不定还会去做公务员,也就谈不上劳动了。
“那我明天再过来。”楚怀明怕刘宇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