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叶信猜错了,摄风老妖的使者在两天后赶到星殿,送上了一份重礼,不多不少,和千代无双一样,也是二百斤银髓。
叶信懒得会见使者,让邵雪把那使者打发走,而千代无双却是高兴坏了,摄风老妖的一视同仁,无疑给她撑了腰,你叶信以为比我厉害很多么?我们是一样的!
叶信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非常恼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了巫天寿,也代表着他完全取代了巫天寿的地位,不老山这是什么意思?**裸的挑衅么?!
只能说,叶信绝对没办法做到全知全能,至少他搞不清楚摄风老妖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
见过那一战的巫家庄修士,大部分都死于战火之中,子书仲明逃到不老山,但他没有机会说出太多,不老山的修士从他嘴里问出巫家庄的情势之后,就把他干掉了。
摄风老妖无法知道细节,虽然星殿中也有不老山的奸细,但所知非常有限,而且注意力被星殿各处莫名启动的法阵,还有散发出万丈光芒的贪狼雕像吸引过去了,得到消息的摄风老妖,认为叶信是靠着星殿法阵之力击败了巫天寿,叶信能赢,不是赢在力量上,而是巫天寿太愚蠢,主动送上门,这年头人走茶凉的事情多了,你巫天寿早已不是星殿之主,还敢大摇大摆的回去?活该!
摄风老妖毕竟不是星殿的修士,连巫天寿都不懂发生了什么,他就更没办法明白了,事实上只有运转到极致的贪狼将魂,才能引发那种效应。
摄风老妖的二百斤银髓,让叶信彻底失去了与摄风老妖合作的兴趣,没办法谈那就只能打了。
在叶信等待三光归来的时候,计星爵出现在巨碑之下,他并不会一直呆在天波星殿里,忽而消失,忽而出现,有的时候,穿着一身白衣离开,转眼换成黑袍回来,有的时候,神清气爽的走,却又带着满身杀气出现,让人感到非常不安。
那老者一直坐在巨碑下,四府之地都变得很冷清了,往常行人络绎不绝,现在却很难看到人影,几乎所有的店铺都关门了,四府之地想彻底恢复,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回来了?”那老者缓缓睁开了双眼。
“嗯。”计星爵点点头,他眼中突然流露出一缕伤感之色:“古溥死了。”
“我知道。”那老者轻声说道:“身为大劫者,我能感应到他们的气息,不见了也就是不在了。”
“他是我最后一个朋友了……”计星爵喃喃的说道:“我的朋友就那么多,现在连古溥也……感觉很不好,就像天地之间只剩下我一个孤零零的……”
“看淡一些吧,或者去认识新的朋友。”那老者说道:“就像我一样。”
“象您老一样?”计星爵眼中满是问号:“我可没见您老还有朋友啊?”
“你们就是我的朋友。”那老者说道。
“如果我死了,您老会不会伤心?”计星爵试探着问道。
“应该是不会吧。”那老者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
“喂喂喂!我对您老可是一直很孝敬的!”计星爵叫道:“您老居然这么说,也太让人伤心了!”
“你知道我亲手安葬过的虚空行走有几个吗?三个!至于灰飞烟灭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劫者更是象庄稼一样,换了一茬又一茬。”那老者轻轻叹了口气:“第一次面对逝去,我会伤感,但这么多年熬下来,已经无所谓了,如果你能活到我这种年纪,也会慢慢习惯的,但我可以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报仇。”
“我死都死了,报仇有个屁用?!”计星爵苦笑道。
“那我伤不伤心,又有个屁用?”那老者说道。
“好像有点道理……”计星爵顿了顿,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对!当初您老把劫眼交给我的时候,告诉我只要成为劫者,就是天下无敌的,不管走到哪里,都没有谁敢惹我,现在怎么……死过那么多劫者么?连我这种虚空行走都没办法保命?”
“你掌控虚空法印亦有千年了吧?”那老者说道:“自己回想一下,劫者换了多少?”
“……”计星爵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生死有命,成败在天,其实答案就在你眼前,只是你一直不愿意去想罢了。”那老者说道。
“我就不明白了!”计星爵说道:“虚空法印在手,我想走就能走,以前的虚空行走怎么可能被留下来?!”
“劫者只有两个职责,你还记得么?”那老者笑了笑。
“这怎么可能忘?我又不傻!”计星爵说道。
“第一个是什么?”那老者说道。
“镇守太平。”计星爵回道。
“第二个呢?”那老者又问道。
“抵御邪界。”计星爵说道。
“何为邪界?”那老者说道。
“就是从灭法化界塔里出来的怪物。”计星爵说道。
“何为邪界?”那老者摇头道。
“化界塔啊,大家都是这么说的。”计星爵说道。
“何为邪界?”那老者再次摇头。
“不是……化界塔?”计星爵挠了挠头:“那您老得教我啊,不教我我怎么能知道!”
“化界塔只是连通两极的枢纽,所以取名为化界。”那老者缓缓吁出一口气:“天域诸神抽取自己的神能,淬炼出大劫幡与虚空法印,你知道他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目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计星爵问道。
“除了两位天族虚空行走镇守神关,其他八位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