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哥请回房,除了回信之外,王修晋还要问问指婚的事。提起指婚的事,王修柏先是气愤,随后又有些无奈,简单的请述了父亲和李老将军不对付互看不顺眼的事,又提起先皇指婚,用意为何,以前王修柏大概不会多想,现在却不是,他大抵猜到一些,先皇绝对不是希望两家友好,而是将梁子越结越恨。若不然怎么将两男娃指在一起。

听到长兄说是男娃,王修晋不由得叹了口气,还真是男的。王修晋也说不清在听到是男的后心里的复杂情绪当如何形容,上辈子他便没有成家,这辈子倒是有机会了……,在末世生存的几年,王修晋见多了男男由共生死的兄弟,变成共生死的伴侣,说句实在的,两男人在一起互相依靠,远比男人带着女人要方便些,不是他瞧不起女性,而是末世期少女坚定,坚强,又自立的女性。

王修晋对未来的另一半是男是女还真没有多大感触,但被赶鸭子上架的结合,王修晋只觉得天雷滚滚,倒是没有因对方是男人而愤怒。指婚的事可以压后再说,眼下要想的是如何回信。先不计以前两家如何,也不提日后将怎样,只以稻养蟹,他们是真没有技术可言,能给出的经验也相当的匮乏。兄弟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默契的决定回信时把真实情况直接表述,李家信就信,不信他们也没办法。

回给李家的信交由大哥来办,至于李家长孙的信,王修晋想了一会儿,才提笔写了一些,大意是他并不知指婚的事,突然知道此事,略有些茫然。并暗示,十几年后的事,谁知道会怎么样。说实在的,王修晋在此之前需要就没有想过婚姻的事,他才七岁,过了年才八岁,在梁朝男子二十岁才开始议婚,他还有十几年才满二十,到那时再考虑都来得及的事,现在怎么可能会想这个问题。

把信塞进信封中,王修晋看了一眼还在写信的大哥,又开始想指婚的事。依着大哥所想,先皇虽对父亲很是喜爱,却也在防着王大人,做皇帝真够累的。等过了年后见到吴掌柜时,托杂货表的东家打听一下李将军的情况。抗旨是不用想了,除非现在的皇上另给李家指婚,不然他就得准备到了年纪和李家的长孙完婚,如果李家长孙除了意外,他是不是要跟个灵牌完婚?日后孤老?拍了拍额头,把刚起的念头拍飞,虽说对未谋面的李家长孙没啥印象,但也不能咒对方死。话说回来,两男人结合,谁嫁谁娶啊?

待王修柏写完信,仍见弟弟发呆,以为弟弟被突然得知指婚的事吓到,甚是心疼,为了不让弟弟日后因身份低于李家,明年的乡试定要高中,且必须能进京赶考,日后为官,方能在生意,或是日后弟弟完婚之时,为弟弟撑腰。

写交给李府管家,且由王修柏送至大门,待王修柏再回屋内,便见父亲面色难看,还未等开口,便听父亲问道,“姓李的定不安好心,我已落到如此,当初离京之时,怎不见他出手相助。”

“父亲,离京之时,您至交未曾出面,与李家本就交恶,对方巴不得因此而断了指婚之事,又何来相助之谈。”王修柏对父亲之言,暗自恼火。王修柏觉得父亲相当不讲理,当时和李将军闹得那么僵,现在又反过来怪罪对方不帮忙,若是之前两家关系还算过得去,不是对着干,这会儿父亲怪罪对方,他也不会说什么,甚至还会跟父亲一样的想法。

“哼,如今他为何想此亲事,还不是有事相求,若无事他会记起落难的亲家?”

“不管李家所为何事,这门亲事能断吗?”王夫人淡淡的开了口,王老六立刻消音,甩着袖子出了屋,未等片刻又返回屋子。王夫人示意两孩子去忙自己事,兄弟俩便回了房间。王夫人对夫君不是没有怨言,可为了子女,她须忍,好在她能压制夫君。

兄弟俩回房间没多久,院子外便传来村长媳妇的声音,随即便是刘姐出去开门,不久村长媳妇便进了门。长辈来访,两人当出去行礼问好,打过招呼后便离开。

因李府管家来访,村里都知道王老六家有门好亲事,村长媳妇便是过来打听一下,与将军府有亲的是谁,别她好心为孩子们张罗婚事,却莫名的得罪将军,累及家人便不美了。

被问起婚事,王夫人略有些尴尬,旨婚的事,他们原本就当是先皇的玩笑之语,虽说先皇是当着朝臣们讲的,但没有圣旨为凭,想抵懒也不是不行。如今他们家的地位,李家怕是巴不得把此事忘记。李家派人过来,要么是图他们家什么,要么就是新皇提起了此事。家中如今有什么,她虽不能动,却对家事一清二楚,不像夫君,当真是不问世事,真真是苦了孩子们。说句不中听的话,她家现在全部家当,未必比得上李府一月入账,有什么可值得惦记,若是为地中物,李家大可以寻种植好手,试上几年便能有所成。只怕是新皇提起此事,李家不得不摆出姿态。

对村长媳妇,王夫人不能提朝廷中的弯弯道道,只是巧妙避开同样是男孩,虽说朝廷有男男为婚之策,在京城的官员中也有男男大婚之辈,可那是京城,如今在村里,就算是当面不会说什么,背后指不定说什么难听的话,王夫人不想让小儿子本就受着养家之苦,还要受村里人的排挤。

村长媳妇一听订亲的是王修晋,一边不停的说着夸奖的好话,一边也为老六媳妇愁,村长媳妇自认与老六媳妇亲近,说话也就直白,见四周没人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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