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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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清道者微微一笑,道:“我刚才虽说了二家许多不同之处,但是只要有一点相同,二家便不会交恶。”
肖逸急问道:“哪一点相同?”
长清道者道:“为了天下太平这一志向相同。”
肖逸为之一震,瞬间顿悟,赞声道:“正是,二家仁义之道虽有不同,但皆是为了天下太平。”同时,心中又想道:“诸子百家无不怀着这一志向,只要此志不变,终有诸道融合,和谐太平的一天。”
长清道者又道:“当然,这也与二家气度有关。儒家有君子之风,墨家有侠者之气,二家虽在道义上有所争论,但是大义当前,从不计较个人得失,是以撇开道义二字,二家之间还多有生死莫逆之交。此事说起来,在诸子百家之间,也算是一桩趣事。”
肖逸虽未与墨家之人深交,但是在百万大山时,墨家人公然反对名、鬼二家之人,为他主持公道,这份恩情他时刻在心,不敢或忘。今日,再听了墨家之道,顿时心生敬意,反思自身,不禁想道:“道家不争,时时保持无为心境,倒缺乏了墨家的侠者之气。”
待回到住处时,肖逸脑海中依旧浮想联翩,沉醉在墨家之道中,尤其对其侠者风范甚为向往。
他又冥思许久,才从中醒转,不禁惭愧道:“想不到墨家之道如此博大精深,今日未能专注倾听,实乃一大损失。今后若有机缘,必不可再行错过。”
站起身来,但见外面天色已然不早,想起静姝昨日之言来,心道:“不知静姝准备怎么去讨五行旗去?”念起静姝,心情和思绪顿时大变。
这二日来,他全部心神都用在了闻道悟道上,与静姝一句话也未说过,此时想起,顿时想念非常,甚至有些自责道:“也不知静姝是否生我的气,嫌我冷落了她?”
心中难耐,直想立即出门去见。但又想夜深人静时分,冒然前去,又恐影响不好,只得暂且忍耐。
诗经有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肖逸此时方真正感受其涵义。
平时里,他沉醉于参悟大道之中,精神充实,倒不觉得如何,此时突然从大道中脱出,情感迸发,便一发不可收拾。
一时间,他如坐针毡,思绪不定,难耐之极,只盼着静姝尽快来找自己。
其实,他大可默念清静经,强行压下这份思念,使内心达到平静。可是,他却又觉得这份感觉十分美妙,令人舍不得放下。
好容易熬了半个时辰,但静姝却迟迟未到,不禁想道:“难道静姝忘了昨天的约定?”竟胡思乱想开来。
又待了片刻,霍地站起,道:“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又何惧闲言碎语?”遂推门而出。
然而,刚出门两步,他却猛地一顿。眼望着门外一人,惊喜交加,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见夜色之中,一人一席白衣,如雪般圣洁,亭亭玉立于院中,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肖逸。看其面庞,不是静姝是谁?
肖逸心脏急速跳动,缓和了片刻,才道:“你早来了,为何不唤我一声。”
静姝莞尔一笑,道“我就想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肖逸知其看到了自己想念难耐的样子,顿时脸上一红。
静姝则哼了一声,道“想便是想,何必强忍假装?”
肖逸脸色更红,他虽知静姝性情直爽,不拘小节,可是想不到在这等男女之事上也是如此直爽,不禁想道:“静姝敢爱敢恨,实乃女中豪杰,我与她相比可差的远了。”
静姝又笑他一番,道:“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肖逸见静姝言笑晏晏,忽然有些自责道:“这两日只情悟道,没顾上理你,你不生气吗?”
静姝脚下不停,竟丝毫不以为意道:“我便欣赏你能心无旁骛,专心悟道的样子,又岂会生气。”
肖逸一愣,心甚感激。
静姝又道:“大好男儿就当以事业为重,不可沉迷于儿女情长。”
肖逸顿觉一股暖流充盈心间,心道:“得此佳人,夫复何求?”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之后,二人不再说话,并肩出了道家驻地,一路往东南而去。
因为上次王蟾子半夜拦截的缘故,肖逸异常小心,不时以天人之境查探周遭情况,以防不测。所幸一路无事,并无异状。
来到阴阳家驻地时已近丑时,城中漆黑无比。阴阳家弟子早已歇息,除了几盏风灯摇曳之外,寂静非常。
肖逸疑惑地望向静姝,似乎在问:“我们该如何讨令旗去?”
静姝媚然一笑,轻声道:“五行令旗在阴阳家并非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普通弟子身上都该带有。我们只要寻到一名阴阳家弟子,将令旗取来就是。”
肖逸讶然,无言以对。道家虽没有戒盗之律,但是其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妥。愣了愣,道:“来参加论道大会的弟子必然修为不低,若一个不好,惊醒了对方,那可如何是好?”
静姝竟满不在乎道:“若是醒了,直接动手抢就是了。”
肖逸惊道:“那怎么行?若被抓到,岂不要引起两家的争端?”
静姝则笑道:“我早有准备。”随之取出两个面具来,道:“这面具可拒当神识探查,你大可放心就是。”说罢,递给肖逸一个,自己随手带在脸上。
那面具是一张狰狞的大花脸,静姝带上之后,顿时变了气质,让人怎么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