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志向,迫不及待地问:“阿哥。仗没有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是时候向阿舅告辞了吧?!”

章沙獾被他晃得头晕,勉强说:“就是你拿定主意,就是你阿爸愿意你去放牧,也不能急于一时吧?!”

刘启往前加快脚步,一边试图逃脱他的报复,一边想: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再不走,就快过年了,过了年万物复苏,就到了春天。

刘启到大帐和章维说明去意,并没得到允许,只好无比沮丧地出来。他逛了营地的边缘,坐到反扎下的平板车,突然看到叶赫完虎臣和章琉姝肩膀碰着肩膀,往营外走,心里猛然紧张,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暗想:天已经很晚,他们要去干什么?想到这里,连忙站起来,头昏沉沉地跟到后面,走不多远,只见两条人影停下,相互拢抱,虽然看得并不清楚,却是确确实实的接吻……

他浑身冷得发抖,胸口忽如受了铁锤的重重一击,头晕眼花地往前奔。

眼看快到跟前,两人仍未罢手,“唔唔、啧啧”的声音尚清晰可闻,他声嘶力竭地弓起脚,哭声大喊:“你们,你们……?!”

面前两人惊乱地分开。

章琉姝连忙背过身,什么话也不说。

叶赫完虎臣却面向刘启,眼睛扑簌不定,强打镇定地咆哮:“你喊什么?!”他连忙换换口气,低声下气地说:“刘启。这是我和你阿姐的事,你放聪明点,章沙獾要走,以后有什么事,你找我!”

刘启“噌”地拔出腰间弯刀,激动地大喝:“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叶赫完虎臣极不理解,跃后一步,狂声低叫:“你疯了吗?”

章琉姝转到叶赫完虎臣面前,颤抖地收买:“你发誓忘掉这一切。瓦里格就是你的。我和完虎臣对长声天起誓,支持你做瓦里格——”

叶赫完虎臣拔过她的肩膀,再次迷惑低叫:“琉姝。你怕他什么?”

刘启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感觉刀也离手而掉,只是喃喃地嚷:“你让开。你让开。”章琉姝摇动头颅,紧张地说:“你打不过他。他一刀就能要你的命——”

刘启从口中迸射出“滚”,绕着往叶赫完虎臣的脸前挺。叶赫完虎臣也拔了刀,粗声说:“你这个卑鄙的小孩,怪不得阿姐、阿姐地跟到琉姝后面,原来你也爱她……你要选择决斗,死伤也怪不得我!”

他用胳膊别过章琉姝,躬身欲斗,眼看刘启破绽百出地扑过来,信手搅过他的刀背,杀来面前。

章琉姝听到刀斩下的“嚓”响和刘启的闷哼,连忙自后拖他一把,大叫:“你不能杀他!”

刘启半跪在雪地里,血顺肩膀往下淌。疼痛让他突然明白,他一定不会是叶赫完虎臣的对手,不是两人的年龄差异,也不是刀法的好坏,而是自己内心深处竟是那样地在意章琉姝,以至于想到他们抱在一起就手脚发抖,脚步不稳。

本来是不应该的,都怪曾格絮絮说过的话,不然一定是不应该的。

叶赫完虎臣操刀站在他面前,“啧、啧”地羞辱说:“刘启。回家多喝点你阿妈的奶吧。”

伤口的凉意很重,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痛。

刘启紧眯眼睛,用力地站身起来,把刀交到另一只手中,然而血液宣泄而出,袍面猛然殷红。

章琉姝和叶赫完虎臣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刀伤他这么重。

刘启低头看看,弯腰捞把一大把雪涂上,五指沾满红色的雪渣。章琉姝猛地推开叶赫完虎臣,连声责问:“谁让你砍伤他的?!”

叶赫完虎臣惶恐说:“我想着衣裳厚,狠擦一刀也不过刮道小口……”章琉姝打断说:“你混蛋。他冬天也只穿一身袍!”

她回过头来看刘启的伤口,被刀顶住。

刘启用左手拿住刀,慢慢地抑制住自己的喘气,向一旁颌首,用力地吐出一字:“滚!”他不期望章琉姝主动,狠狠踢过去。

章琉姝万想不到他连自己也敢打,呆了一呆,不由得心生愤怒,回手狠狠掴到他脸上,大吼道:“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

刘启早已摇摇欲坠,轰然仰倒。

叶赫完虎臣连快上来,牵着章琉姝说:“我们快走!”

章琉姝连忙挣住身形,不敢相信地说:“那他呢?”叶赫完虎臣极为害怕,连声说:“我把他砍伤,他定然回去告状,他不死,死的就是我……你愿意看到我死——嘛!”最后一个字,他咬得特别重,硬生生地拖走章琉姝许多步。

章琉姝使劲地扎住脚跟,狠狠地哭打他,他却仍不肯丢手,苦苦哀求说:“我是爱你的呀。你难道不爱我吗?!”章琉姝只好说:“他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再拖我,我杀了你!”叶赫完虎臣连忙丢开她,后退十来步,几乎一个趔趄摔倒,大声说:“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是你阿弟……因为你和你阿弟斗气,你才找我。”

他翻着跟头,连滚带爬地往回走,章琉姝扭头回去,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消失的。她看看仰天倒地的刘启,一时不知怎么下手好,只是摇晃这那张沾满碎雪的脸,叫道:“刘启。刘启。你千万不要死。你千万不要死。我不想你死啊……”

她栽到飞鸟身上大哭,忽而醒悟过来,把飞鸟抱起来扛到肩膀上,一边摇晃一边大喊。

她失去丝毫的理智,头脑一片空白,竟张大嘴巴大叫:“阿爸!”

营地里人听到也不知道“阿爸”是在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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