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胖的饭馆,距离林曾四合院的住处不算很远,隔着夜市那条街,最近的巷口往里走,以林曾脚步速度,大约十分钟就到了。 .
老胖平日不忙,他菜馆客人都是预定的,一天统共不过五桌,再多他也不招待了。
林曾算是一个例外。
实在是他当日拿出的猪肉,品质实在太好,让老胖也忍不住动心。
虽然刘山养殖的猪牛羊肉价格极高,是市场上高端肉类的三四倍,但老胖是个识货的,又看到鲜肉到达京城时,新鲜度和刚宰杀的状态没有任何差别,他毫不犹豫预定了鲜肉。
听说林曾未来的岳父岳母到了,老胖脸上肥肉一抖,立马从后厨房的板凳上跳起来,一把拽下门后的围裙,带上帽子,开始料理林曾带来的食材。
老胖的酱料都是秘方,林曾自然不知道。
大约四十分钟,几大盘用料硬实的肉菜就完全出炉了。
老胖让徒弟给林曾把菜打包,他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闪着精光,看着林曾说道:“林老师,你这一盘肉,可都是六七个人的大分量,你们就三个人吃,要不留点给我?”
林曾一听,猛摇头。
他犹记过年时,江爸江妈喝过护齿茶后,强大的战斗力,所以才特别多准备了食材。
分给老胖,要是招待他们,第一顿饭都没让他们吃饱,且不是坑了。
“不行不行,老胖师傅,下次再说,老人家肚子饿了,我先走了。”林曾说完,赶紧拎着两大袋打包好的菜肴,以及让老胖徒弟帮忙蒸的米果饭,大包小包,直奔四合院。
“诶,等等,你让刚才蒸的是什么饭啊?”老胖看林曾溜得飞快,猛然想起一件事情,脱口问道。他刚才专心做菜时,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
因为赶着做菜,只听徒弟说,是林曾拜托他借用饭馆里的小香木桶蒸的米饭。
刚才光惦记着肉,一时忘了问这件事。
可惜林曾早就跑远了,压根没听见他的问话。
他看到林曾远去的背影,咬牙一想,把身上的围裙一解,扔给旁边机灵的小徒弟,踩着重重的脚步,紧赶慢赶追人去了。
在帮老胖整理厨具的大徒弟,憨头憨脑瓮声瓮气地问小师弟:“师傅这样好吗?林老师招待岳父岳母,师傅跑去凑什么热闹啊?”
个头不高,只到老胖大徒弟肩膀的小青年,笑嘻嘻地把师傅的围裙挂好,回道:“师傅可不就是乘着人家来家长,厚着脸皮套关系去了。说不定多磨两斤上等的小排,咱们还能多做一桌好酒宴。”
原来,老胖虽然能买到刘山饲养的猪牛羊肉,但确是有配额。每个月只有一百斤,还不能挑选品种,每天也就能供应一桌的肉食,活活把老胖给憋屈的。
每天做完刘山寄来的那份肉,再动手料理以前珍珠小黑猪的肉质,浑身都提不起劲儿来。
奈何,任老胖说破嘴皮子,还是没能从刘山那儿,多弄一斤的猪肉,于是这胖厨师,就想从林曾这里下手。
还别说,他这一变通,倒是找准了方向。
刘山负责养殖,但这猪肉如何销售,他完全按照林曾的话进行。
刘山虽然负责管理养殖场的方方面面,但在创建之初,林曾给他初始的启动资金,所以在刘山的安排中,林曾才是养殖场的大股东。
林曾说养的猪牛羊缓缓卖,留到他在清河市的城市农庄开业,专供城市农庄的顾客,刘山就完完全全一点儿都没有卖,悉心养肥这些牲畜,继续购买幼崽,等着林曾东街九十号开业。
老胖姓赵,本名赵笑安,算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认识林曾之后,多聊了几句,也知道林曾在他饭店附近有一座翻新的四合院。
他迈着肥颤颤的粗腿,直奔那处四合院。
别看他肥,但身为厨子,体力却不错,但哪里能和林曾拼速度,又本就落后一截,等他赶到五针松四合院的时候,迎接他的只有紧紧关闭的红漆大门。
林曾从四合院的厨房橱柜里,端出最大号的碗盘,将一份一份烹饪好的肉菜摆盘。
每一个菜肴,分量很多,将这盘子堆得满满当当,又肉香四溢,勾得人胃口大开。
特别是老胖最为拿手的红烧肉,薄厚均匀的三层五花肉,肥肉晶莹剔透,瘦肉不干涩,裹着鲜艳的秘制酱料,就算就着汤汁,都能扒拉下两大碗白米饭。
林曾进门的时候,江爸江妈正在院子里研究种成沤一排的心灵舞者。因为进门的声音很轻,厨房又在前院,这老两口看得入迷,还没发现闺女的男朋友回来了。
“老江,你看,这草怎么会动,叶子跳起来,怪好看的。”江妈瞪着眼,俯身观察这一排活泼的植物,像发现新大陆似得,新奇极了。
“这是跳舞草。”江爸不用抱着手机查资料就知道答案,一本正经地在江妈面前显摆,“就是会跳舞的草。”
江妈一翻白眼,正想吐槽一下江爸的答案,大门口却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顿时把这老俩口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咦?是不是小曾回来了?”江妈赶忙问道。
“我去看看。”江爸放下手中的单反相机,往前院走去,刚出垂花门,就看见林曾从饭厅出来开门。
“江叔,没事,我来开门吧。”林曾刚摆好红烧肉和秘制炒牛肉,就听到门外敲门声,正奇怪他在京城熟人不多,谁会上门。
他打开大门上的小门,一张油腻腻的肥脸探进门来,笑得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