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万,你怎么了?这笔数目说小也不小了。”
“基金会出了点情况,现在需要钱来填补漏洞。”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我可以给你钱,但是你必须要回来工作,我不能再看着你放浪下去。”
对于大哥这样的交易条件,王奇并不吃惊,对方本来就是会抓住一切机会谈条件的人。
他直接挂下电话,说实话他并没有高尚到这种地步,如果不这不是叶水墨苦心经营的事业,他不会理会的。
还没有等他决定是否妥协,基金会已经出问题了,公司里不知道哪个员工在外面说起基金会有人挪用公款逃了的事,结果这事越传越大,就像是滚雪球似得,等传到他们耳朵里的时候,事情已经盖不住了,网上议论纷纷。
检察院的人来了,大家都不敢多说什么,就怕把火燃在自己身上,王奇和刘姐硬着头皮上了。
基金会的人需要见叶水墨,当知道对方生病,目前这个基金会属于无人运营情况之下,又了解了一些详细信息这才走了。
现在去追究当初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的已经没有意义,毕竟这是事实,而且说白了,大家也没有为基金会保守秘密的义务。
王奇奔波在认识的人里,希望能够探听到一点蛛丝马迹,后来通过关系也得到一些消息,这次基金会的情况不太妙。
他四处奔走为基金会周旋,越是努力就越是感觉到个人力量的渺小,如果叶氏不出面的话,根本就保不住基金会。
可是连叶氏都不出面了,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呢?究竟是在执着什么,又是放不下什么?
最终的消息是,基金会暂时被封,网络上各种消息太多,网民们只在乎自己听到的,对基金会的态度是倒戈的指责,毕竟在公众的认知里,将慈善事业类型的款项挪作他用,是最无法接受的,不管是谁这么做的,到最后罪名还是会转嫁到整个团体。
王奇是亲眼看着门口被封条贴上了,具体什么时候会解封,他自己都不知道,明明已经是身心俱疲了。
“离开吧,每个人都要学会朝前看,往前走,就算是荆棘也要顶着鲜血淋漓走下去啊。”刘姐在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就这么一直撞击在王奇的心里。
他去了市,却被堵在了门口,没有通行证,他进不了这个地方。
权利是好用的,钱是必须的,这些以前他嗤之以鼻,总觉得肮脏的东西,现在却用现实不断给他大耳瓜子。
有权利的话,他不会被堵在这里无计可施,不会仍凭基金会被封掉,有钱的话,根本就不用连200万都要亲自找家人借,还要以此作为威胁。
他没有强求着要进去,只是抬头看着远处隐隐错错的屋顶,仿佛看着屋顶,想着此刻叶水墨就在那里,就像看到了真人。
王奇没有再提200万,他走了,只有刘姐知道他去了哪里,但真正走上那条路,却只有他知道最后能够通向何方。
或许他再回来时,已经接手王氏脱胎换骨,或许依旧一事无成,但是他不会允许那种情况发生的,要不就是死,要不就是得到想要的东西,没有第三种选择。
基金会被封一个月之后,叶水墨在治疗下已经有些好转,第一次好转下的见面,日后她形容,当时看到叶淼的神色,似乎都快哭出来了。
下午的时光很安静,这里似乎与世隔绝,除了极致的奢华之外看不到一点人气。
叶水墨乖巧的坐在椅子上,长发给护士仔仔细细的休整着,就连指甲也修建得干干净净,只在指头留一个小小的月牙。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自从生病之后,她就酷爱白色。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立刻转头,护士笑道:“应该还未来的,因为探视时间没到呢。”
果真,脚步声近了,却又远了。
叶水墨低头,静静看着苍白手背上突出的青色血管。
这一段时间就像是一个梦,犹记得第一次有清醒意识的时候,她是那么害怕,对这个陌生的地方害怕,对这里的人害怕。
她不知道为什么叶淼会把自己送来这个地方,为什么他会不在,为什么抛下自己一个人。
后来听护士说,几乎每隔两天他都会来的,一来就执拗的要抱自己,而那时候发疯的她就会使劲的抓他咬他。
他总是带着一身旧伤而来,又带着一身新伤而走,却总还是两天来一次,次次如此。
“有一次你破天荒的没有抵抗,叶先生可高兴了,走的时候都带着笑容。”
护士小姐如此说道,她没回应,却淡淡的露出一个笑容,心里愧疚。
那样的人,怎么会
把丢掉她呢,明明是痛苦着把自己送来的吧,基于有一天能够真正见面的期待。
“谢谢你们。”她对护士说,是这些人的努力,将怯懦的她从深渊里捞出来。
疯掉的自己说了什么和做了什么是完全想不起来的,但总归不是好话吧。
隐约也有察觉,因为实在太伤心了,也非常自责,所以发了疯。
掷地有声的脚步声响起,她有些兴奋,“这一定是他来了。”
“是吗?可是似乎听不出什么异样?”
叶水墨高兴得小脸红扑扑的,“可以的,我可以听得出,因为已经呆在一起很久了。”
叶淼推门而入,护士笑了,“真厉害。”
尽管在来的时候已经和医生通过电话,知道叶水墨情况已经好转,但是看着那清澈透明的眼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