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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级,有志气长大了,我要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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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冬日的尚城市仍然繁华、热闹。
董舒雅将张娅萱送上了回校的地铁,随后乐不可支地往家赶去。
到家的时候,父亲在客厅里坐着,轻声说着什么。
老妈一边笑一边给老爸捶背,姥姥也在一边乐得眉开眼笑。
“笑什么呢?姥姥。”董舒雅推门进来,朝姥姥走去。
“笑你爸讲的,今天的趣事。”姥姥还在笑。
“呵,老爸,什么趣事?是不是我走了以后,孙家的和吴家的,打起来了?”董舒雅转身去问她老爸。
“孙家的,和吴家的,没打。姓蔡的老太太,把他儿子打了。叭叭叭,扇了十几个耳光,过瘾。”何玉姝笑着抢嘴说。
“蔡老太太?她儿子?那不是打了大伯了吗?他醒了?怎么回事?老爸?”董舒雅望着父亲,一连提了几个问题。
“醒什么醒?能醒来吗?那么大的手术,头部、肩胛、背膀都砍伤了,不昏他三天五天的才怪。再说了,昏迷了才好打。呵,姓蔡的老太太,八十几的人了,平时颠三倒四、迷迷糊糊,这次却一点也不迷糊。你爸说,她进了病房,直接奔自己儿子的病床去了,到跟前抬手就跟董乙华几个大耳巴子,那干净利落,打得那是‘叭叭’作响,你爸他们上前去拉她,拉也拉不住。她挣扎过去,硬是在她儿子的脸上,打了十几个巴掌。哈哈,哈哈……这个老太太,终于做了一件让人解气的事儿。”何玉姝仿佛亲临了现场,亲历了事件经过似的,讲得绘声绘色,还不忘比划着打耳光有动作。
“我把她拉开,她使出全身力气又挣开了,趁我没注意,又上去了……唉,这老太太,早就想好了,自己要干什么。”董乙甫摇摇头说。
“就没其他人拉啊?吴家孙家的人呢?”董舒雅想知道更多的细节,望着董乙甫问。
“董富海就在旁边,也不伸手拦一下,若无其事地看着。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己的亲生父亲在挨打,他竟然无动于衷。”还是何玉姝抢着回答了她。
“这种人,心肠硬。狠毒起来,不计后果。你们以后,小心点儿。”姥姥说。
“看来,之前小看这小子了。”董乙甫叹息一声,接过过姥姥的话说。
“我早就知道,那小子不是好东西。从小看大,三岁知老。看他小时候,才那么大点年纪,就敢把舒雅往井里推,差点儿……”何玉姝说到这儿,突然停住不说了。她沉吟了一下,看了看董舒雅,眼里有了别样的内容。
“哎哎,怎么回事?怎么又跟我小时候的事扯上了?呃?对了。上午在医院,我听姓吴的女儿说,是我小时候害她妈跟姓董的,也就我大伯离婚,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你们有什么事,一直瞒着我,是吧?”董舒雅心里一下子涌出了诸多疑问,想搞个明白,急切问道。
“没什么瞒你的。肯定是姓孙的疯婆子,东凑西拼、瞎编乱造,打胡乱说,编瞎话要她女儿仇恨你,仇恨我们。”何玉姝目光躲闪着说。
“嗯……不对,不对。好像那个往井事里推人的什么事,肯定是真的。我好像在哪儿听说过。肯定有这事,对吧,姥姥?”董舒雅满脑子的疑惑,知道在母亲这儿得不到答案,转过去问姥姥了。
“有这事儿。还是大事儿。”姥姥扫了董乙甫和何玉姝一眼说。
“真的?姥姥讲讲,怎么回事?”董舒雅急切地问。
“走。到姥姥房间,讲给你听。”姥姥听了站起身来,看了看董乙甫夫妻俩,对董舒雅说。
“好的,姥姥。”董舒雅欣然上前,扶着姥姥上楼去了。
看着祖孙二人上楼的背影,董乙甫和何玉姝相互看了一眼,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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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姥姥的房间,董舒雅已经迫不及待了。
掐指算来,你们保守这个秘密,已经二十几年了。真能保啊你们。
关键是,你们为什么要保守这个秘密?它是怎样的一个秘密呢?
好期待,好期待。
姥姥不慌不忙,先是妥妥地坐在她那张特制的单人沙发上,呷了一口茶,斜眼打量着董舒雅,不吱声。
“姥姥,你快点嘛,雅雅等急了。”董舒雅坐到姥姥斜对面,摇着姥姥的胳膊,催促她了。
“那时候你还小,刚刚会丫丫说话,刚刚会蹒跚走路。”姥姥像给小学生讲故事那样,缓缓地开讲了。
董舒雅好奇地望着姥姥,急切地想知道,小时候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但是你呢,天生一个好动份子,成天这敲敲,那打打,满到处乱翻乱跑,一不留神,就摔一跤,不是这儿摔起个包,就是那儿碰破了皮。你妈呢,跟你爸忙制衣厂里的事。我那会儿在上班,身子骨又出了了点毛病,拗不动了,不能带你。”姥姥慢慢悠悠地说着。
“哎,等会儿。我爸那会儿,不是在供销社上班吗?怎么到制衣厂了?”董舒雅歪着脑袋问。
“已经下海了,你姥爷的主意。你姥爷说,一个家里,有一个人从政,有一个人经商办企业,搭配最好。”姥姥说。
“哦哦。继续。”董舒雅点了点头说。
“你爸下了海和你妈负责制衣厂,你爷爷婆婆负责商场,你大伯大妈负责制鞋厂。一大家人,分工明确,各负其责。由于之前,你爸在县供销社做采购,已经做到了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