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爪牙的野兽就要回来了,他正贪婪的渴望着共和国神圣的职位,你们是否决定,真的让凯撒带着一个军团回来,名正言顺的参加明年的执政官选举?”
安静的元老院厅堂内,小加图一个人站了出来,对着周围的十几名罗马共和国元老,大声的呼喊到。他的声音是如此洪亮,以至于空旷的元老院大厅将声音折射回来,形成重重回音。更加显得此时的空寂与阴森。
“执政官选举?你总是太古板了,加图。我们什么时候答应要让凯撒回来参加执政官选举?”
比布里斯站了起来,对着小加图微笑到。他的笑容就像来自阴暗地穴的毒蛇,来人感到极其狡诈的不安。
“但是那天我已经在元老院外的广场上,对着那群暴民这样承诺了。”
小加图眯着眼睛望着比布里斯,不明白其他人在想什么。而这便是今天他们聚集在这里的目的。
比布里斯从台阶上走下来,对小加图如是说到——
“承诺什么了?让那个暴发户带着一队兵团回到罗马?接受盛大的凯旋式?或是让那个暴发户拥有明年罗马执政官选举的资格?加图,你要注意,我们给平民承诺的仅仅是让凯撒拥有执政官选举的资格而已。仅仅是资格,结果如何,现在并未有人知道。的确,凯撒在操纵罗马选举时有自己的一套方法,然而,我们也可以。而且,我们有一整年时间去准备,我们可以好好策划下,将这个养猪暴发户挤出罗马元老院的殿堂。平民认为他会获胜,然而,如果凯撒在选举中落败,我们也并未食言,不是吗?”
比布里斯的话语就像毒液,它一提出,摆在大厅之上,人群纷纷议论。毫无疑问,对付凯撒最根本的办法,或许就是在他站起来的地方将他打败。
“但是他拥有一个军团。”
小加图继续补充到。
“是的,但是仅仅是一个军团而已。在罗马,并不是他凯撒一个人拥有兵权,庞培不是还有两个常驻军团在罗马,你认为这个共和国最伟大的将军会放任凯撒将刀剑立于元老院的厅堂之上吗?庞培现在之所以还不和凯撒决裂,原因在于凯撒还没做出威胁共和国本质的事情,也为对庞培做出实质性威胁的事,但是如果一旦凯撒有所行动,庞培我相信他已做好准备。”
比布里斯的回答十分狡诈,他抓住了现在的三方势力,三方形势,凯撒虽然取得带着军团回国的特权,并且拥有执政官的选举权,然而,当选举还未开始时,一切就有改变的可能。而且,如果到时候凯撒真的要靠军团取得权力,庞培必然不会再坐视不理。三方势力,看似对立,却是互相牵制。凯撒如果要打破这种局面,就要主动发兵,那时,庞培和元老院将结盟起来。
小加图有些不满的站在这里,因为事实上他并不喜欢罗马现在的气氛,连元老院的官员也学着凯撒暗箱操作选举,暗箱操作一切。就像那个平民阿庇斯说的,现在的罗马已经不是当初的罗马了,可是加图还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加图,不用担忧,你只需要将你脑子里那些陈旧,迂腐的观念抹去便可,然后,你便可以很轻易的接受这一切。因为时代变了。还有,我们已经在商议,要让乌提瑞斯带着国库资金,去卡普亚和西西里临时征召两支军团,等到来年,凯撒再带着军团回到罗马时,他会发现他还是什么也做不成。因为无论谁,也不会支持他那样血淋淋的暴*政。”
“你们密谋召集军团?”
加图惊讶着,同时又叹息着,共和国什么时候到了如此境地。政权需要依靠军队支撑……原本为荣誉而战的罗马军团,此刻却成为了职业战争机器,为政客们服务……
“是的。当然,今天我们所探讨之事,只能我们自己知道。这件事必须保密进行。”
比布鲁斯搭着小加图的肩膀,他们两个好似十多年的兄弟友谊般,然而,只有加图知道,这一切是如此可悲,就在几天前,他和卡雷努斯也是如此形影不离……
……
“你是说元老院打算违背他们的诺言?”
“那根本不是什么承诺,阿庇斯,元老院里的贵族从来没有任何承诺可以相信,他们可以为了利益而不顾一切,甚至用冰冷的刀剑去对抗平民的怒火。只不过你们的鼓动太过猛烈,他们还没有时间去准备应对措施,否则,你认为你如此鼓动平民包围元老院就能解决问题吗?如果时间充足,他们甚至会带着军团,包围广场上的平民。”
元老院的临时会议刚刚开完,西尔维和卢库鲁斯便再次跑到了阿庇斯的住所,跟阿庇斯讲起了白天发生在元老院里的一切。起初,阿庇斯对罗马元老院这种言而无信的做法感到不可思议,然而,短暂的思考过后,才发现这也的确并不奇怪。斗争不可能那么简单,那么顺利,这次胜利,只不过刚好抓住卡雷努斯骗取平民直接利益这件事,才在短暂时间内引起罗马平民的滔天怒火,但是如果没有这个意外的插曲,恐怕此时的元老院议员们还高傲的坐在那座华丽的殿堂内,对底下的平民嗤之以鼻。
“你必须通知凯撒,阿庇斯。”
西尔维严肃的说到。然而阿庇斯有自己的想法。
“来不及了,最快的马匹来往高卢与罗马也至少需要半个多月,而且中途还必须是一路通畅。没有遇到高卢人堵截或者恶劣天气原因,等骑手来回,将凯撒的意思传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