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鹏觉得自己是政委,很有必要帮他家团长大人脱单,要不然,以这位的性情和行事作风,打一辈子光棍,只怕没一点悬念。

“以前是没重视过。”

叶默寒语声浅淡,脸上也看不出有异样,但聂鹏却从这句话中听出点意思来,可仔细一想,又一时半会想不出个所以然,看他一眼,叶默寒紧抿的嘴角微微勾起:“谢谢你的关心。”和这位老搭档之间,他基本上是无话不说,可两年前给上面打的那份恋爱报告,他却是没告诉对方,不是他想隐瞒什么,而是他当时没想把那件事儿闹得人尽皆知。

至于缘由,是他的女孩儿实在有些小,不,那时,她还不是他的女孩儿,只是他要担负起的责任。

“你这么说,是打算考虑终身大事了?”

聂鹏高兴得合不拢嘴。

叶默寒颔首。

“那就从文工团里找,就凭你的条件,在咱们师部的文工团找不到称心的,就趁着这次的机会,在总政歌舞团里找,我相信,只要是你看上的,对方绝对会欣喜若狂地点头。”不容易啊,多年过去,他实在是不容易啊,终于要解决团长大人的终身大事了!

“我有对象。”

看向聂鹏,叶默寒深邃无波双眸染上一丝柔色:“再有两月,也就是今年的国庆节,我们会正式订婚。”

聂鹏表情诧异,嘴巴大张:“你……你没开玩笑?”

“这种事我会拿来开玩笑?”叶默寒说着,蓦地,脸色微变,伸手拿过聂鹏面前的报纸,当他看清楚刚才不经意间扫到的图片,心倏然一紧,是他的女孩儿,她竟然……她竟然不管不顾,赤手空拳就和持刀歹徒对上,盯着报纸上那两张照片,叶默寒的神色是越来越严肃。

“怎么了?”聂鹏不解。

叶默寒没有看他,也没有作答,只见他拿起话筒,想都没想就拨出一个号码。

“喂,这里是乔家,请问您找哪位?”

“你总这么不管不顾,不顾及自己安危吗?”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里,无疑令他心中悸动,但女孩儿怎就这么让他不放心?她难道不知他有多紧张她吗?深山密林里独自采药打猎,一时冲动就拿着土疙瘩和敌人对上,这才静下来几天,又到街上见义勇为,这要他拿她如何是好?

乔颖端着水杯正要上楼忙活,听到客厅里的座机响,先是迟疑片刻,这才拿起话筒,不料,她刚礼貌的把问候语说完,话筒另一端就传来熟悉的男声,且那声音里明显带着些许生气。

“不管不顾?”眨眨眼,再眨眨眼,乔颖一脸无辜,她怎么就不管不顾,不顾及自己的安危?“你是想说我遇事鲁莽吗?”

“知道我是谁?”

叶默寒眸中柔色流转,她知道他是谁,从短短的一句话,从声音里听出他是谁,这是不是说女孩儿刚从正在想他?想到这个可能,咱们的团长大人不自知地弯起唇角,看得他对面的聂政委双眼大睁,简直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没看错,他绝对没看错,眼前这位笑了,冷阎王笑了,多年来从未勾过嘴角,眼里极少见柔色的冷阎王,不光目中有了情绪,而且难得一见地露出笑容,虽然那笑容很浅,浅到不仔细看根本留意不到,但他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没有看错,他们的团长却是有在笑。

“叶团长您好,我没听明白您话里的意思。”

乔颖灵动的眸子眨啊眨,依旧是一脸无辜。

“独自进入深山采药,拿着土疙瘩对敌,在街上赤手空拳与小偷搏斗。”

薄唇轻启,他缓缓吐出一句。

乔颖听了他的话,明显一怔,半晌没听到她的声音,叶默寒声音里多了丝无可奈何:“我很担心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奇怪啊,昨天的事儿,他远在y省,怎么就知道了?

“报纸。”

“报纸?你的意思是我昨天无意间的举动上报纸了?”

“你说呢?”

“我没想到会被登上报纸。”乔颖坐到沙发上,放下水杯,讪讪地摸摸鼻头:“当时我走在街上,突然有人猛撞了我一下,接着就听到有人喊抓小偷,随后我看到一个男青年攥着一个女士手提包,拼了命的往前跑,后面有位大妈边喊抓小偷边追,眼看着那男青年就要跑远,我没多想就从街边捡起一粒碎石丢了出去,再然后我就制服了那个男青年。”

“有受伤吗?”

“怎么可能?”乔颖语中带笑,明知电话另一端的人看不见,还是俏皮地眨眨眼:“我的身手你是知道的,对付个把小偷完全没有问题。”她小小谦虚了下。

接到他的电话,她无疑是开心的,能听到他关心,她心里温暖的同时越发开心,看来,如他所言,他很在乎她。

“不许再鲁莽。”

“我说了那么多,你还是觉得我鲁莽,要不要哪天和我较量一番?”

乔颖鼓起腮帮子,语气里的不服气,叶默寒岂会听不出,他深邃含笑的眸子微闪了下,启口:“很想和我较量?”看不见她,他都能想到她现在是怎样的表情。

——鼓着腮帮,不服气,娇俏可爱。

“不想。但你说我鲁莽,我不服。”

叶默寒低笑:“我只是不想你有事,乖,日后可不许再冲动行事了。”聂政委此刻不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这……这太惊秫了,这眼神柔和,发出笑声的男人,是冷阎王吗?聂鹏觉得自己被惊到了,实在难以相信眼前看到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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