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梅被他接连质问,满腹翻腾的怒气瞬间滞住。

周子豫从兄长房间里出来,听到主卧里传出哭声,慢慢的又传出怨怼声,他嘴角掀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就回了自个房间。

从小他就知道,父亲很爱母亲,不对,这不单单只有他知道,大院里的人几乎都知父亲很爱母亲,时至今日,他恍惚间明白,或许正因为父亲寵爱母亲过度,才致使母亲多年来不曾做过任何改变——人品性情,待人接物。

而这样的结果,母亲活得幸福,父亲活得沉重,他和兄长一直活在对母亲的迁就中。

要不然,他们怎会明知母亲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不曾出言建议她改正?

站在窗前,望着宁静的夜色,周子豫勾起唇角,露出抹自嘲,喃喃:“我配不上你呢!”

翌日清晨,k市,铁拳团这边,千余名战士晨练完毕,就到食堂用早饭,而相比较平日里的用饭速度,战士们今个这顿饭所用的时间,明显缩短不少,至于为嘛要这样,无非是大家心里兴奋呗,想要早些集合到训练场观看总政歌舞团、和师部文工团的联合慰问演出。

朝舞台前方整整齐齐端坐在小马扎上的绿军装望了眼,何芬开始对自家歌舞团的同志发表讲话。

“近几个月来大家辛苦了。”

“不辛苦!”

歌舞团的同志们听了她的话,个个脸上带笑,异口同声回答。

何芬亦是笑容满面:“我们这几个月的努力,为的就是把接下来一次次慰问演出给做好,从而给艰苦奋斗在第一线的战士们送来温暖和祝福……”她说的很多,句句都在鼓舞歌舞团同志们的士气,好圆满完成这次的演出,最后,她陡然拔高声音:“大家有没有信心把这次下部队慰问演出的第一战一炮打响?”

“有!”歌舞团的同志们身形站得笔直,高声回应。

这是他们的工作,且是神圣的工作,演出的好,战士们高兴,他们心里也高兴,所以,他们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距离总政歌舞团这边不远的地方,一位和何芬年岁差不多大,身着绿军装的女同志,也在高声鼓舞自家参演同志的士气,听到总政那边信心十足的激昂应答声,她眸光如炬,定定地看着眼前数十名同志:“还记得咱们之前的口号吗?”

“记得!”

得到回应,她嘴角噙笑,提高声音:“那就大声喊出来,喊出我们的口号!”

“撂倒总政歌舞团……”

三声如雷贯耳的口号响彻云霄,引得端坐在舞台下方的千余名战士,无不目瞪口呆。

“我滴个神!咱师部文工团勇气可嘉啊!”

“确实勇气可嘉。”

“要我说,任团用这招,只怕是想挫挫总政歌舞团的锐气,至于能不能料到总政,应该没报什么希望。”

“嘿!你们可别长他人志气,灭咱师部文工团的威风,记着,不管咱师部文工团的节目精不精彩,咱们可都得使劲鼓掌!”

……

演出还没开始,战士们精神抖擞,望向总政歌舞团和师部文工团的演出同志,乐呵呵地低议。

“海子。”

翟浩在庄海身旁坐着,听到他轻唤,庄海先是“嗯”了声,接着看向他,挑眉:“有事说事,没事别唤我。”造孽哟,没瞧见他在欣赏美女么?

“你就是把眼珠子定在那些女同志身上,人家也不会看上你这傻大个。”翟浩打击庄海一句,换来庄海一个白眼,他却丝毫没在意,压低声音,凑近庄海:“昨个颖妹子有悄悄告诉我,说今个她也会上台表演。”

“你说什么?”

庄海一听他的话,高兴得差点站起身:“颖妹子今个会登台表演?这真是颖妹子亲口告诉你的?”

“我骗你做什么,不信你问问二毛,当时我和二毛走在颖妹子身旁,颖妹子悄悄与我们说的,说今个有她的节目。”

“那颖妹子有没有告诉你是什么节目?”

“这倒没说。”

翟浩摇头。

“你就没问问?”庄海露给他一个笨到家的眼神,翟浩挠挠头,笑笑:“我和二毛当时只顾着高兴了。”

庄海拍拍他的肩膀,裂开嘴笑:“算了,不管颖妹子是唱歌,还是跳舞,总之,只要是颖妹子表演的节目,绝对精彩十足。”

“没错,颖妹子唱歌唱得那么好,要是跳舞的话,肯定也跳得特别好。”

翟浩点点头,笑着附和。

聂鹏和叶默寒坐在一起,突然,他眼睛一亮,盯着总政歌舞团那边,扯扯叶默寒的袖子:“快看看,那是不是小乔同志。”叶默寒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在一堆身着演出服的女同志里面,他的女孩儿着一条火红色的连衣裙,正专注地听着总政歌舞团领导讲话。

“是她。”

深邃的眸中染上抹笑意,他轻颔首。

“难道小乔同志今个也要上台表演?”

聂鹏惊讶地问。

“她没对我说,不过,看她今天的打扮,多半会登台。”通过观察,叶默寒断定自家女孩儿极有可能会跳舞,一想到她在偌大的舞台上翩然起舞,他的心神就不由一阵荡漾。

“小乔同志被特招进总政歌舞团了?”

“这个我不清楚。”

“你啊,还真是让人羡慕呐!多年与女同志绝缘,不料,在大家都以为你有可能要打一辈子光棍的时候,突然间就冒出个对象,而且这对象不仅年龄小,还各方面都那么优秀,这要是等你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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