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就错在不该再找我帮你办事,而且这件事与之前我帮你办的事有关联,乔韵,不要把旁人都当做傻子,尤其是把我崔平安当做傻子。”

“滚!”

乔韵怒不可遏,指着厢房门口说:“崔平安,你给我滚!”

“菜都还没上呢,我滚到哪里去?再说了,我是人,不懂如何滚,要不你教教我,怎样?”

崔平安挑眉,脸上浮开痞笑。

将纸条塞进包里,乔昱一脸愤怒的起身:“崔平安,你给我记住,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不待音落,她快步出了厢房。

他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清?崔平安半眯着眼,盯着厢房门口,嘴角勾起抹冷笑:“我和你,究竟是谁欠谁?”如果不是念着就请,他不会时隔多年再帮她那种见不得光的事;如果不是念着旧情,出狱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算账。

l市某部队招待所。

“颖儿,咱们明天动身前往s市,随后就返回京都,哦,对了,今个我有接到上面的电话,咱们的大型歌舞枫叶红已被定下出国演出。”窗外月色清凉,乔颖坐在桌后正专注地写小说,听到身后传来自家大伯母的声音,手中的笔不由停下,回过头,精致漂亮的脸上浮开明亮的笑容,语声欢快,问:“这真是太好了!有确定时间吗?”

何芬放好毛巾,走到牀边坐下,温和地看向她,点头:“九月五号。”

“就枫叶红的演出同志前往?”

“小沐也会去,哦,对了,还有国家话剧院的同志。”

乔颖问:“是去m国?”何芬“嗯”了声,说:“你白姨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不过,她恐怕是去不了了。”

“大伯母,白姨的病很严重?”

“已到晚期,据说是家族遗传性疾病,以咱们国家目前的医学水平,根本就无法医治这种疾病。”何芬是真没想到白歌会患那种绝症,就是此时此刻,她一回想起歌舞团临离开k市前,乔颖私下与她说的那些话,脑中还会出现一瞬间空白,白鹤和她认识二十多年,无论是样貌,还是人品性情,都是个很好的个女人,可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至今没有成家。

至于这其中的缘由,其实再明显不过——部队,舞蹈事业。

不,现在应该再加一点,就是她的病……怕给他人造成负担,拍拖累他人,便选择不婚,这就是白歌,一个让人无比痛心的傻女人。

“国内没法医治,就出国治疗。”乔颖心里一阵酸涩。

何芬轻叹:“别看你白姨话不多,性情柔和,其实,她要是倔起来,谁劝都没用。”到n市,她第一件事就是拉着白歌去军医院做检查,果不其然,颖儿的猜测准确无误,白歌身患绝症,已发展到晚期。

“不住院,不治疗,白姨难道就这样等着生命燃尽?”

“她说既然明知结果,为何还要把时间白白浪费掉,眼下,她将精力全倾注在枫叶红上,就是想着能够在有限的生命里,看到枫叶红在国际舞台上大放异彩。”

“大伯母,我觉得你还是再劝劝白姨好些。”

“你放心,大伯母会的,这不下个月咱们就要出国演出了,届时,我和你郝姨不管她愿不愿意,都会将人拽到那边的权威医院去看看。”听何芬这么说,乔颖眼眸里的忧色虽有消减,但心里却并不乐观。

她有看过白歌的病例,要是病变尚处于早期,单就国内目前的医疗水平,做到控制病变还是可以的,但白歌的病现在不是早期,不是中期,而是已达到晚期,国外医疗水平眼下再发达,都不可能将其治愈。

好吧,她现在只寄希望国外的医院,做到控制住白老师的病情,让其多活几年。

见她长睫微垂,半晌不说话,何芬忽然问:“你一有时间就写写画画,能不能告诉大伯母都在忙些什么?”

乔颖敛起心神,笑了笑:“我闲着没事,就给报社写写稿子玩儿。”

“你在写小说?”乔颖不是记者,何芬自然不会认为她给报社写通讯稿。

“嗯。”乔颖笑着点头,随手拿起桌上几张纸张递向自家大伯母:“在京都日报连载,有段时间了,大伯母要不要看看?”

“自然是要看的。”

何芬笑容满面,接过她手中的纸张,刚看了一页就睁大眼:“你是青苗?”乔颖有些不自在地笑笑,眨巴着灵动的眼眸:“青苗是我的笔名。”难道大伯母有看过她写的连载小说?那可是以男主角的视觉写的,以大伯母的年岁,会喜欢看吗?

“团里的同志都非常喜欢看这篇连载小说,要是大家伙知道你就是青苗,惊讶的同时绝对会围住你要签名。”何芬既欢喜又激动,万没想到京都日报连载,军报和各家报社转载的火,出自她家宝贝侄女儿之手,蓦地,她的目光锁在手中一张画着服装式样的纸上:“颖儿,这是你画的?”

乔颖一怔,旋即朝她手中那张纸望了眼,笑着点头:“我随手勾勒出的,”顿了下,她问:“大伯母,你觉得那个服装式样好看吗?如果我把它做出来,会不会有很多人购买?”何芬诧异地看她片刻,说:“这是大伯母见过最好看的服装款式,要是做出来穿在身上,绝对显得人既精神又有气质。”

“大伯母,我会把它做出来,会做很多件,还会做更多不同款式,可供不同季节穿的男女服装,等咱们回到京都后,我就着手办这件事儿。”乔颖说得认真,听得何芬禁不住露出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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