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韵!”

苏冉和乔韵曾是关系极好的朋友,后来不顾家里劝说,一腔热血响应国家号召的知青下乡活动,与不少同学跑到大西北搞开发建设,去时容易,想回来的时候,已然有家有口。放不下两个孩子,加之丈夫在一次意外事故中腰椎受伤,无法再正常行走,她再次不听家里的劝说,咬牙留在了大西北。

数年过去,她手里只要有钱,没少为丈夫看病,然,钱没少花,病却并没有什么起色。

苏家没少接济女儿一家,但常年躺在牀上,于一个思维正常的人来说,无疑是种折磨,何况家里生活本就艰难,又有自己这么个拖累在,可想而知妻儿平日里得受多少苦。

郁郁寡欢之下,苏冉丈夫的身体逐渐每况愈下,终在今年夏天没了。

家里的老人早两年就已经去世,现如又死了丈夫,只留下母子三人在农村生活。

担心女儿一个人养俩孩子累到,苏家父母通过关系将女儿外孙的户口迁到了京都。

而苏冉今天出现在军区一分院,是因为苏父昨个突然旧疾复发,被家人就近送到了一分院住院治疗。为让病种的父亲吃得舒心些,她这两日每顿饭都是在家里做好,然后用保温饭盒送过来。让她没想到的是,多年不曾见面的朋友,竟在这意外遇到,其中喜悦自不比多说。

“你……你是……”

循声望去,乔韵觉得向自己走来的妇女有点面熟,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出对方是哪个。

“我是苏冉啊,怎么,不认识啦?”也是,如今的她一看就是黄脸婆,哪像这昔日的好朋友,瞧瞧人家保养的,以及身上穿的,要说起年龄,最多三十左右,而她……往少的说,与五十岁的农村妇女没两样。

苏冉心中黯然

农村妇女?在农村生活多年,她早已是农村妇女,心里的安然被自嘲取代,然,至始至终她脸上都挂着得体的笑容,无丝毫旁的情绪外露。

“苏冉?”

乔韵表情淡然,静静地看看了她一会,这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你这是……”

“我爸在这住院,我过来送晚饭。”苏冉说着,顿了下,笑问:“崔安平现在做什么?”没等乔韵说话,她又问:“你们的孩子好不好?”在苏冉快要走到乔韵面前的时候,李爱国转身,没再理会乔韵,提步朝停放在不远处的车子行去。

“崔安平是谁?我不认识。”

仿若被人猜到尾巴似的,乔韵冲着倏然就开火。

李爱国这会距离她和苏冉约莫五米多距离,听到身后两个女人间的对话,脚步微微一顿,嘴角掀起抹嘲讽的冷笑。

“你怎么了?当年是你告诉我你怀了崔安平的孩子,我那会建议你想法子拿掉,你却说要想想再做决定,现在你这个态度,莫非孩子最后没保住,你和崔安平没走到一起?”苏然是个直肠子,想到什么说什么:“哦,对了,你喜欢的是你四哥,肯定不会傻到留下崔安平的孩子,那自然也就不会嫁给崔安平,说说,你现在的爱人是不是你四哥?”她自顾自地说着,见乔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禁不住尴尬一笑:“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夫妻多年,她心里喜欢的男人不是他,不是她孩子的生父,是他曾经的上级,是她的四哥,这多么讽刺啊!

李爱国目光幽沉,冷得没一点温度。

提快脚步,他只想尽快离身后那个骗他多年,把他当傻子耍的虚伪女人远些。

“苏冉,从今天起,咱俩遇上只当不认识。”

冷睨苏冉一眼,乔韵望着李爱国远去的背影又看了会,接着在苏冉愕然不解的目光中,头也不会地进了门诊大楼。

回到部队大院,李爱国在家稍作收拾,就拎着行李包出了大门。

他决定离婚,决定结束这十多年没有爱,只有欺骗的婚姻。

在此之前,他会住在部队宿舍,免得一看到乔韵心火上涌。

“爸……涛涛被人捅伤住院了……”

乔老爷子本不想借电话,但电话里传来的哭声听得他甚感厌烦,从乔泽手中接过话筒,他眉头紧皱,语气不容置喙:“不要再往乔家拨电话!”李涛术后尚未醒转,乔韵留李娇在医院照顾李涛,她则回家收拾些日用品带来医院,可看着衣柜里少掉的衣物,登时她心中像是被人生生掰掉一块什么似的,其中滋味很不好受。

家里要和她断绝关系,丈夫知道孩子非亲骨血,势必与她离婚,她……她怎就这么倒霉?她又该如何办?

坐到沙发上,随手把收拾好的日用品丢到身旁,她拿起话筒就拨出乔家的号码。

结果听到的却是什么?

泪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哭得声嘶力竭,说:“爸,涛涛差点死了,他差点死了啊!你怎能不管我?我是你的女儿,涛涛是你的外孙,你难道真不管我们了吗?爸,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李爱国不要我们娘仨了,你也不要我们了,你说我和两个孩子日后该怎么办……”

“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下午已经说过,你和乔家不再有任何关系。”语落,乔老爷子直接挂断电话。

良久,他与乔邦国哥俩说:“李涛被人捅了。”

“其中必有缘由。”

乔天野没出声,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乔邦国略作沉思,语声无波无澜你说了句。

“走,上楼休息。”

招呼乔颖姐弟仨上楼,乔天野起身走出客厅。

“爸,我不想看到家里三个孩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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