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初闻言笑了,晴安更是乐得抱着肚子嚷嚷,还非常积极的将傅云烟的话转述给了莫南侍卫,成功的打击得莫南侍卫泪流满面,然后揣着受伤的自尊心找千流大战了三百回合,最后心伤加上外伤,好一个凄惨了得。
而这边傅懿想着梵香居住着两个青年男子,男女有别,未初住在这里实在不妥,有损名节,便想着让未初去傅庄,当然,被未初推拒了。又猛然想起先前未初拜托他的事,便主动向未初要那人的画像。
“那个人,学生已经找到了,这也是我想要留在梵香居的原因。”未初并未对傅懿隐瞒此事。
傅懿闻言,睁大了眼睛,“什么?你说的那个人,是君折渊还是席慕井?”傅懿还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未初竟然这么快就把人寻到了,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两人之中的一个呢?要知道,这两小子可都是朝着皈依佛门的趋势发展的,君丫头看上这样的人,可是倒霉了。
至于究竟是谁,未初倒是没有明说,她还真怕傅懿嘴上没个把门,捅到了慕井那里,坏了她的好事。
说起慕井,稍微有点可惜的是,这三天未初从未见到他一面,梵香居并不大,同在一个屋檐下不可能一直见不到面,这其中还是未初故意避开席慕井的缘故,她可不想在慕井的面前转悠提醒他家里还有个死皮赖脸的不速之客,到时候惹急了他,便是哥哥也很难护得住她。
安稳的日子到了第四日,就在未初照旧与君折渊切磋棋艺的时候,一只信鸽飞来,在院子上空飞旋了一圈,然后直直的落在了君折渊的肩膀上,君折渊从信鸽的腿上取下信纸,看过之后,脸色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眸子里却隐隐透出一种仿若麻木的情绪,将信纸捏在手心,如弃敝履般随手丢开。
将君折渊的神色看在眼里,未初却不动声色的什么都没问。
君折渊默了半响,抬头看向静静等着他开口的未初,道:“未初,你无父无母,如今又与尹家脱离了关系,想必对这居安县也没有什么牵挂了,不知,你可愿随我去京都?”
君折渊这突然的提议,让未初有些意外,但她的重点却在于,“你要回京都了?”未初大概能猜到,哥哥突然要回京都,恐怕跟那封让他情绪波动的信纸有关。
君折渊点头,“家里有些事,需要我回去解决,立即就走。”说完见未初垂首沉默不语,以为她误会了自己的目的,解释道:“我曾经有一个妹妹,她很可爱,很漂亮,那个时候的她虽然小的连话都还不会说,但我却很容易从她身上得到作为一个兄长的满足感,如今,这种满足感似乎从你身上再次得到了体会,这或许是一种缘分,我希望能以兄长的身份照拂与你,弥补我多年的遗憾。”
听君折渊提到自己的妹妹,未初的心里泛起了一股难以言明的酸意,眼眶渐渐泛湿,良久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看着君折渊灿然一笑,道:“能得你这样一位兄长,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但目前我尚还有事情未了,恐怕不能随同兄长一起。”
话落,见君折渊面露遗憾,未初继续道:“不过京都我一定会去,到时候再来投奔兄长,还请兄长莫要拒之门外。”
听未初这般说,君折渊笑了,应了一句:“不会。”
未初起身,“那就祝兄长一路平安。”
君折渊随着起身,拱了拱手,没再说什么,直接去了。
目视着君折渊的身影消失在院落,未初收回目光,幽幽的落到了那坨被君折渊扔在地上的信纸上,走过去捡起信纸,展开来一看,只见信纸上写道:“少爷,老爷以抬水姨娘为平妻做要挟,要求从少爷手中支取百两黄金,可否应允?”
看罢,与君折渊如出一辙的将信纸狠狠的捏成一团丢弃在地上,未初嘴角冷冷的勾起,眸底浮着嘲讽的笑意,“还真是一对无耻的狗男女!”
听到未初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晴安疑惑问道:“小姐,你在说谁是狗男女?”
谁是狗男女?自然是那个她血缘上fēng_liú成性不要脸的父亲和那位生得一副柔弱心怜却不知廉耻的水姨娘!狗男女这样粗鄙的话,未初实在不愿说,但想到哥哥和母亲满心的伤痕都是拜这两人所赐,她就觉得就算是这三个字也不足以形容那两个人的无耻。
水姨娘全名白心水,白丁出身,其父是君折渊身边的一个管事,未初不知道哥哥为何会看上白心水这个女人,毕竟整个京都知道君折渊与白心水有过关系的人不到五指之数,她之所以知道,还是前世在辅佐席宫洺登上皇位的过程中,暗中调查出来的情报所知。
君折渊曾经与沐阳长公主有过一纸婚约,是席皇金口赐婚,后来不知道为何沐阳长公主主动向席皇提出解除与君折渊的婚事,未初猜想,大概是沐阳长公主知道了哥哥有了一个白心水,才解除婚约的。
可是君折渊没想到的是,在他将白心水带回相府给父母看的时候,他那身居相爷高位的不要脸的父亲竟然主动去勾搭白心水,而白心水也在半推半就中成了后来的白姨娘。
那个时候未初得到这个情报的时候,还在叹为观止左相府的人还真是个个都是奇葩,也不明白那白心水究竟是脑子哪有问题,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更还曾拿这件事威胁过哥哥,这是让她一直心怀愧疚的事。
想到左相府的那些人,未初就恨不得立即去京都与自己的母亲和哥哥相认,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