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公吩咐道,“带兰小姐去侧殿休息。”

“兰小姐,请。”

兰溶月随公公离开御书房,刚刚走出御书房,就听到御书房内充满怒气的声音,“都给朕滚出去。”

容潋依旧静静的站着不语,众人离开后,容潋拱手道,“多谢陛下手下留情。”

云颢虽砸了不少东西,可是都没有砸到容潋,最多停在了容潋的脚边。

“没人了,无须拘礼,坐吧。”云颢看向容潋,刚刚容潋虽没有说话,不过护住兰溶月的举动他又岂会看不出来,好几次不是兰溶月制止,只怕两人早就发生了争斗。

“陛下心中可是还生丫头的气。”其实,容潋心想,丫头也把陛下气得不轻,这些年来,能让云颢真正生气的人还真少。

“一个臭丫头而已,何须生气,朕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力。”云颢说话间,眼底闪过浓浓的兴趣。

容潋心一紧,让云颢有兴趣的事情最终都会变成一种绝望,他唯有尽全力保住丫头了。

“陛下…”容潋正想劝解,云颢立即打断了容潋的话,“兰溶月真的是容家血脉吗?”

云颢心想,从性子上来说,还真有些像当年的容太夫人了,他是皇子,第一个打他的人确实容太夫人,当年容家给他提供了庇护,他却以皇子自居,唯有容太夫人不拿他当皇子,此事虽时过境迁,但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将他当皇子的人便是容太夫人,只可惜自从他继任帝位之后,有的只是帝王,而非当年的那个皇子了。

“是,陛下可记得曾经居住过的那个院子,丫头是如今那个院子的主人。”对于容家的事情,云颢知道不少,容潋只要稍微一说,云颢就会明白过来,即便是不知道容太夫人的过去,也知道他还有一个哥哥。

“原来如此,难怪容家对她似乎格外大度。”

云颢或许自己都没有察觉,这份大度让他有些羡慕和嫉妒。有时候的嫉妒往往象征着毁灭,嫉妒与毁灭之间只有一线之隔,因嫉妒而毁灭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屡见不鲜。

“陛下…母亲让陛下注意身体。”容潋想起了容太夫人的叮嘱,自从容太夫人进宫之后,偶尔就会让他关注一下陛下的身体,虽然没有叮嘱什么,也不曾多问证明,或许在容太夫人的心中,对云颢还是有些昔年的影子吧。

“替我多谢太夫人。”

云颢自登基为帝以来,甚少有一个我字,面对容太夫人,云颢用了,只是这样的场合,四下无人,或许原本的架子也放下了不少。

“是。”

“陛下,北齐边境暂且算是稳定了,对西北,陛下有何打算。”

云颢看了一眼容潋,心想,岔开话题可够快的,就那么怕他对兰溶月动手吗?看来兰溶月在容家人的心中地位还真高,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容潋不知道,他岔开话题的举动反而引起了云颢的好奇,要知道一个帝王的好奇也等同于危险。

“你如何看。”

容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云颢后道,“陛下,这是靖儿传回来的消息,请陛下过目。”

这封信是容潋的备选,若云颢真的为难了兰溶月,他便将信拿出来,借此混淆云颢,不让云颢对兰溶月动手,一个帝王若是有心对兰溶月动手,他之力无法阻拦。

“很好,羊毛出在羊身上,赈灾之物由西北自取,这招用的不错,对了,你家容昀可有消息。”云颢看过信后,拿起信放入燃烧檀香的香炉之中,瞬间信化为火,消失不见。

突然提及容昀,容潋有些摸不着头脑。

“下落不明。”容潋不知如何形容,但若要形容容昀,下落不明的确是最好的形容,毕竟容昀已经有两年没有回家了,或许回来过,他见过家人,家人还未见过他就已经离开了。

“想来也是。”云颢似乎知道些什么,于是笑道。

“陛下莫非知道昀儿的下落。”

“不知。”

云颢直接否认,看到信的时候,云颢就明白,此计应该不是出自于容靖之手,容靖的性子过于耿直了些,假意讨好不是容靖的作风,更何况与平西王相交,极有可能会殃及容家,容靖在此事上更多的是顾虑,又想起楼兰禁地被盗,云颢不由得有此猜测。

容潋听着云颢的话,怎么像是在闹脾气似的,容潋不曾多问,对于他而言,容昀不会云家反而好,容家在朝中的地位够高了,也需要一个有自由之身的人。

“西北之事,陛下如何打算。”平西王野心昭然若揭,云颢早就知道却一直没有动作,若是再这样下去,云天国内乱只怕是难免了。

“西北?此事不急,若要战也无妨。”

或许在云颢的心中,早就料到了今日的结果,西北之事,平西王的野心,云颢早就了然于心,只是平西王功勋卓绝,若非有绝对的理由不能动其分毫。

为君者,只要不是昏君,就不会擅杀功臣,若擅杀功臣定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此举才是真正的自毁江山,平西王若谋反,若能掌握全局,反而更加有利。“陛下,决不可开战,一旦开战只怕会…”殃及百姓几个字容潋还未说完,云颢突然起身后直接打断了容潋的话,“容潋,容家男儿除了容昀之外,性子多为耿直,时间不早了,朕累了,你出宫吧,若是有问题,不如问问你家的那个宝贝臭丫头。”

云颢说完,揉了揉眉心,神情略显疲惫之色。

云颢此举,实则为试探,试探兰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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