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砰的关门声,整个屋子再次恢复了沉静。
有些心烦意乱的我望着屋子里的一切,整个人顿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这个地方就是阿赞松平时做法的地方,谁知道他在这里杀过多少人,练过多少魂?
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
“喂,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凭空从我背后响起。
由于我现在被绑在椅子之上,根本无法查看背后的事物,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但有一点可能确定,这声音的主人绝对不是生人,从他空洞的声音中我可以断定出来!
“你……你是谁?”我硬着头皮反问。
“哼,是我先问你的,你快回答我!”
这一回我比较专心去听,所以声音传出来之后,我立马察觉到这应该是个儿童的声音,估计还不满六岁!
天呐,莫非这屋子里有个小鬼不成?
想到这里,我赶紧抬眼打量起房门旁边摆着的两个孩童的雕塑。
但一番细察之下,并没有发现这两个孩童的雕塑有什么问题,莫非是我弄错了?
“喂,你说话啊!”声音再次从耳畔响起,这一次我听得真真切切,声音是从我侧面的祭台上发出的。
我强行扭动脑袋,往祭台上四处扫射了一眼,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桌子边缘那个贴着黄符的瓷瓶上!
“你是不是在瓶子里?”我硬着头皮询问。
“对啊,你现在才发现吗,反应真是太慢了。”瓶子里的婴儿声音再次传来。
我心中不由得一惊,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泰国古曼童?
相传在泰国的降头界,一直有一种养小鬼的说法,这也是泰国坊间人尽皆知的事情。
因为泰国是一个信奉小乘佛教的国度,所以国内有许多的僧人都有一定的修为。
他们非常的悲悯世人,所以经常将大自然中一些不幸死掉的精灵魂魄给收集起来,然后用婴儿或者动物的骨头,雕塑成娃娃的人像,然后再用法力将那些精灵的魂魄注入到雕塑中,从而给予精灵们新的生命。
这本是一件功德极大的事情,但是这种秘法从寺庙传到民间之后,有些心怀不轨的降头师,就利用自己的降头术,夺取很多人类婴儿的生命,然后强行将他们的婴灵练成小鬼,再注入到人骨的雕塑中,终于制成古曼童,当然女婴的话叫古曼丽。
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情曾经在泰国的国内引起过渲染大波,甚至降头师和寺庙的法师们也因此斗了好几场法,最终是两败俱伤。
除着现代化科学的发展,佛学越来越不被人们重视,失去了信众的佛教徒纷纷改行,做起了阿赞,也就是高级降头师。
如此一来,泰国佛教更加无力再压制降头师的邪气,最终导致了现在泰国古曼童横行的局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处暂且不表。
再说瓶中那小鬼见我久久不开口说话,于是再次用追问:“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是不是想到自己快要被降头师杀死了,所以心里很不开心啊?”
呵呵。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应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对这些不是很执着。”
“只是你还这么小就被人练成了古曼童,真是可怜。”
呜……呜呜呜……
待我说完之后,瓶子中的小鬼居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这人比较心软,见不得别人掉眼泪,尤其是这可怜的小鬼,他这一哭,可真是把我的心都给揉碎了。
当下赶忙安慰道:“小朋友,你别哭了,哥哥会救你出去的。”
“真的吗大哥哥?”小鬼在瓶子里哽咽着问。
“嗯,真的,不过你要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的,大哥哥,你问吧。”小鬼这时停止了哭泣,等待着我提问。
我理了理思绪,饶有兴趣道:“你是从泰国跟着阿赞松来到这里的小鬼,还是阿赞松到这边之后才练就的?”
小鬼沉默了片刻,不无悲伤道:“大哥哥,我是十天前被抓来这里的。”
“我叫蔡赋,今年五岁,我父母是外地人,一直在禅城这边打工,我们家住在禅城北郊的贫民出租屋里。”
“而我是南福幼儿园的学生,有一天放学回家的路上,被这个阿赞松给抓了来。”
“他将我抓来后,活生生的把魂魄从躯体里逼出来,关在了这个瓷瓶里并练成小鬼供他驱使。”
“原来是这样……”
我苦涩的笑了笑,在内心无奈的感叹:“这真是一个吃人的社会,弱者连生命的保障都没有,随意被人宰割,我和这个蔡赋,就是典型的例子。”
不过现在并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我强打精神继续追问:“赋赋,你能不能从这个瓶子里变出来?”
“不行,这个瓶子上面有张符咒,因为我不听阿赞松的话,所以他用符咒压着我,每天还会把瓶子放在烈火上面烤三十分钟,每一次都会把我烧得皮焦肉烂,但我还是一直没有帮他干坏事。”
我闻言只觉得一股热血冲到脑袋中,整个人变得无比愤怒,当下怒骂起来:“哼,这个王八蛋。”
“简直太过份了,居然如此对待一个只有五岁的小鬼,也不怕天怒人怨!”
“大哥哥,你小声一点,小心把阿赞松给招来。”蔡赋懂事的提醒。
我深呼吸了几口气,强压心中的怒火,询问道:“是不是只要将瓶子上的符咒揭开,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