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翻的这人一叫嚷,所有的人都回过头来,看向了刘铮等人,一刹那的安静过后,无数的污言秽语便从这些人的口中喷薄而出。
刘铮实在不想理会这些渣子,一挥手,胡汉三便诺了一声,把夹钢刀抽了出来,其他的亲卫也默默的把夹钢刀抽了出来。
这群混混一看来人居然敢拔刀,立刻就骂开了,纷纷叫嚷着从哪里冒出来的傻叉,在临清这地界上,敢跟沈夜,敢跟马爷伸招。
这些人叫骂的同时也把兵器亮了出来,打算叫刘铮这些人知道知道厉害。
胡汉三一看这阵势立刻就乐了,这货本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这会见对面良了兵器了,怎么能不高兴,回头看了一眼刘铮,刘铮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别弄脏了这地儿。
胡汉三便明白了,又把刀插回了刀鞘中,同时大喊了道:“结阵!”
一声令下,十几个亲卫立刻组成了一个鸳鸯阵,没等这帮人反应过来,便如虎入羊群一般扑了进去。
仅仅几秒钟后,惨叫便开始了,虽然亲卫门刀都入了鞘,可他娘的砍到人身上也非常非常的疼,尤其是敲打在手腕上,那力道绝对不是一帮混混能承受的住的,咔嚓咔嚓之声不断响起,倒在地上的混混们立刻惨叫着断了断了。
没用多会儿,就趟了一地断手短脚的混混,当这帮人趟下后,刘铮终于看到了当先打头的那几个人,从这些人身上的人穿着来看,应该是书生,尤其是从打头那人腰间挂着的那块玉佩来看,这人家中应该富的很,想必这人也应该就是这帮渣子嘴里说的什么沈爷了。
还没等刘铮开口,那边就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一抱拳道:“在下马京,马堂马老公的干儿子,不知几位朋友是什么人?马某可曾得罪过几位?”
刘铮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位自称马堂干儿子的人,发现这人连上居然没有丝毫的慌乱,显然是觉得抬出马堂的名号来,就能镇住场子。
可惜这位叫马京的打错了算盘,他这正愁没理由找马堂麻烦呢,想不到这就给送上门来了。
刘铮微微一笑道:“原来是马公公的干儿子,久仰久仰,在下复姓公子,单名一个铮字,乃是一闲人,在下与马公子无仇亦无怨!”
马京眉头一皱,随之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既然无仇无怨,那不知这位公子兄,为何无辜打伤马老公手下差役,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跟朝廷作对吗?这可是杀头的罪名!”
恩?有点意思!居然还会先发制人,硬按罪名,不过就是手法生疏了点,嘴皮子也不怎么利索。
“哈哈!”刘铮哈哈一笑道:“有点意思,算是没给马堂丢脸,不过今儿小爷不是来找你的,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够不够再揽事儿!”
说完这话刘铮便不再理会马京把目光落在那个打头的书生身上道:“那位是沈爷,出来答话!”
话音落下,果见这打头的书生站了出来,一拱手道:“在下沈耀,字照青,不知这位兄台找在下何时?”
沈耀站出来的同时,还淡淡的瞥了一眼身边缩了脖子的马京,马京被沈耀这带着鄙视的眼神看的心里冒火,怒哼了一声便往前走了一两步道:“我在临清这些年,还不知道有什么姓公子的人物,小子我告诉你,这临清是我马京说了算,沈照青是我朋友,你要找他的麻烦,就得先过了我这关!”
当真是不知死活啊,什么事儿不想明白了就敢往上凑。
这种傻叉刘铮都懒的理,盯着沈耀道:“看你能指使动马堂的干儿子,想必也有几分本事,说说吧,看看有什么能让我忌惮的背景!”
面对刘铮如此轻慢的话,沈耀也不生气,一拱手道:“家父,讳鲤,字仲化,曾任南京吏部尚书,因朝中奸佞迫害,如今闲赋在家!”
嗯?刘铮微微一惊!沈鲤?怎么会是沈鲤?
沈鲤,字仲化,归德府人士,万历二十九年廷推入阁,沈鲤屡辞,三十年七月终于入了阁,这人一生都很正直,算是万历朝里刘铮难得看的上眼的几个人,也是将来打算弄到自己这一边来主持工作的人选之一。
可怎么都没想到,这会儿居然碰到了沈鲤的儿子沈耀,而且这儿子还是个如此混蛋的主儿,居然敢玩儿强抢民女?小爷都没干过这事儿,你居然干了,还是抢的小爷内定的女人,你有种,小爷必须得替你爹教训教训你。
“原来是沈公子,久仰久仰!”说完这话刘铮话头一转,脸上带出一抹怒气道:“归德公,一身正气,乃天下官员之楷模,想不到居然也有你这样的儿子!”
“你……”
“你什么你,你小小年纪不学好,非跟着马京之流的混混学些乌七八糟的,不仅丢了你自己的脸,还丢了你归德公的脸,若他日见到归德公,铮必将今日之事说与归德公,看你爹如何收拾你!”
这番话一出口,惊的沈耀连连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身后阶梯前,差点被阶梯绊倒,这才堪堪挺住了身子。
其他的几个书生听了刘铮的话,也都吓的不轻,这人居然能跟归德公说上话,而且看样子像是有官身的人微服私访,若这人记住了咱们,到时候给归德公一说,那还有好果子吃?
几个人急急的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站出来一拱手道:“学生,李佑,见过大人,学生等人今日本欲乘船会乡参加秋闱,却不想偶遇了马京,是马京硬拉着学生等人来的,学生实在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