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铮觉着周云这法子确实可行,便唤人把曾开宇找了过来,与曾开宇以及周云商议了许久。
转过天来,刘铮就把十日之后要来一场演武比试的决定传达到了军中各营,一时间军中各营的老兵们都兴奋了起来,当教官教新兵蛋子真的太没意思了。
各营的营长们也都一个个的暗地里摩拳擦掌起来,对他们来说,训练士卒虽然日子过的很充实,可却觉得太平淡,毕竟他们都是武林豪杰或绿林草莽,就没有一个性子沉稳的,就没有一个不好斗的,一听要比武,好家伙,那热情,恨不得自己亲自下场比试一番。
手下人的反应包括将领们的反应,很快都汇集到了刘铮的帅案上,当他看到那些哥哥们也有意下场耍耍的时候,顿时心中就乐了起来,立刻就让人去传话,营长可亲自下场比试。
这一下子把军中炽热的情绪推到了最高,不过毕竟这次参赛是以连级为单位,除了十八营外,其他的营抽调出完整的队伍必须得和别的营组合,所以这帮营长们就开始拉帮结派了。
一个营才66个老兵加上自家营长才67个人,想组成一个连就必须有两个营绑在一起。
胡东远和左元峰俩人这段日子走的很近,所以很自然的就组合到一起了,也就是五营、六营组了一个组合。
曾开宇和秦海清俩人都是属于那种动脑子的,玩儿沙盘也是这俩人赢的最多,所以俩人很快凑到了一起,三营和七营组成了一个组合。
八营和九营的营长是徐文旭和褚元忠,这俩人关系本来就好,所以很自然的就捏合到了一块儿。
十到十六营没营长,最大的才是连长,这些当连长的基本都是原刘铮的亲卫,所以三个一组、两个一组的合到了一起。
十七营的营长是原左卫营的百户田宏达,他和十八营的老兵们走的很近,十八营的营长潘飞跃是他原来的老部下,俩人关系很不错,十八营本身就有3个连,不过每个连都多出了十来个人,潘飞跃正好拿这些人做人情,送给了田宏达,于是田宏达这十七营自己组了一队。
别人都组合好了,就剩下尤博达领的四营、周云领的二营了和刘铮的一营了,可人家二营老兵本身就多,自己组一队很轻松,他尤博达的四营没那么多人啊,别看尤博达平时跟谁玩儿的都很好,可见到别人都组合好了就剩他了一下子急了,跑去求魏老爷子,魏老爷子便带着他去找了刘铮,刘铮本不打算让一营参加的,这魏老爷子带着尤博达找上门来了,刘铮就顺水推舟让一营的人和尤博达的四营组成了一个队伍。
十二个队伍就这么出炉了,剩下的时间里,这十二个队伍除了上午各自带各自的新兵训练之外,下午便开始组合到一起练阵战攻杀,除了老兵会不少阵战之法之外,其他的人练的都是鸳鸯阵,由于都是魏老爷子教的,所以这帮人玩儿起来,攻防转换、前突后进、左右腾挪,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演练的就跟照镜子似的。
这么玩儿有好有坏,坏处就是拖的时间长,好处就是一旦打开漏洞,顷刻就能分胜负,而且分胜负时的场面很好看,让不远处看热闹的新兵们看的连连喝彩。
这段日子刘铮都在演武场边看着,从这些人的对攻中,他看出了不少的问题,一直随他左右的魏博元也是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这一日下午,俩人又站在其中一个演武场里看着对攻的两组人马,这两组人正是二营和十八营一连,周云和潘飞跃也随在一旁看着。
刘铮看了半晌嘴边便有了一抹奇怪的笑容,魏博元则是一直拧着眉头,周云眉宇间也有不悦,潘飞跃则隐隐有些得意。
刘铮看了看周云和潘飞跃,又看了看老爷子魏博元,笑道:“怎么样看出问题没有?”
周云阴沉着脸点了点头,魏博元只轻轻叹了口气,潘飞跃则是一脸的不解,他本是就不是将领,只是一个老兵,看问题也只停留在表面,只知道输赢,很少细致的去看问题。
半晌没人吭声,刘铮只好自问自答道:“不灵活,太死板了,一切都是按照老爷子您教的做的,这么来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打顺风仗的时候会越打越顺,坏处就是打逆风的时候一处崩,处处崩!这么来可不行!我要的是一支能在逆境中生存的军队,而不是一支只能打顺风的军队!咱们将来可是要面对两倍、三倍甚至是十倍的敌人!”
刘铮这么一说,潘飞跃也懂了,在仔细看看确如刘铮所说的那样,甫一接触,二营那帮人打的还有模有样,攻防转换做的有板有眼的,可当打过十来个回合,自己手下那帮人就能很快的将对面的人杀崩。
“确如主公所言,二营的打发缺乏灵活性,甫一接触时,打的很好,可往往没几个回合,就能被我手下之人找到漏洞,恩,不能说找到漏洞了,应该说是引出漏洞,主公你看,左三那组人,领头之人性子有些急躁,我这边之人……”
潘飞跃刚说到这里,就见那组人猛的向前一冲,一下子拉的有些脱节,潘飞跃手下的两组人趁这机会一下子将这组人吞进了自己阵中,没几下,这几个人身上就布满了白色的斑点。
这一组人被瓦解之后,立刻就变成了以多大少,几个回合下来,二营的人再次败了。
看到这一幕,周云的脸上阴沉的快滴出水来了,这才半个多时辰,就打了四个来回,这四个来回全是他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