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昨夜袭营事件,刘铮想了很多,脑子里有了很多计划,所以在营地里好好的准备了一番,粮草、兵器、伤药等等都准备的近半月的用度,他甚至还派人去找了墨易老爷子,从墨易老爷子那里要了所有打造出来的诸葛连环弩的样品,并让李铁锤带着铁匠打造了不少的铁弩箭。
临近天黑的时候刘铮才和魏博元带着十二、十三营向着寿光出发,与周云汇合的时候已是戌时末了。
命令士卒按照早已划好的地方安营扎寨,刘铮、魏博元、周云以及五个营的十五个连长一起往周云的营帐走。
刘铮一边走一边问道:“怎么不见田宏达?”
周云见刘铮问起田宏达便答道:“正跟军医那躺着呢!老田这次伤的不轻,不仅胳膊大腿被钢枪扎了好几个窟窿,就连肚子上也被扎了一枪,好在咱们的甲胄结实,又在内里罩了锁子甲,不然这一枪就能要了他的命!”
众人才进了营帐,就有几个士卒抬着一个小沙盘走了进来,这小沙盘是今儿刘铮命匠人,按照他那个大沙盘制作的寿光这一城附近的地形图。
士卒放好沙盘后,刘铮带着人围在了沙盘旁边,还没等刘铮开口呢就听到门口有人嚷嚷,紧接着营帐门帘子就被掀开了,身着残破铠甲,胳膊、大腿都缠着纱布的田宏达走了进来。
田宏达一进了营帐便单膝跪下抱拳道:“主公,田某来领罪了!”
刘铮一脸平静的道:“领什么罪,你犯了什么罪?行了起来吧,我这不是朝廷,不兴这一套!我一直跟你们说,吃了亏就要讨回来,没本事的人,才一吃了败仗就要死要活的!”
说完这话,刘铮又道:“还能不能打,能打就跟这儿听着,不能打了就去军医那儿躺着!”
田宏达也是聪明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刘铮话里的意思,急忙起身道:“能,能打,不仅我能打,我那些小崽子们也都能打,主公,若要攻城,我要求我们营第一个上!”
听了这话刘铮笑了起来,田宏达的十七营基本上是人人带伤,还怎么打?不过他也不能直接开口拒绝,寒了田宏达的心,便道:“那行,你赶紧过来听着!”
说完便不再理会田宏达转而对周云道:“周营长,说说情况!”
周云点了点头,组织了下语言道:“因为只有两个营不足以围住四个城门,所以我和老田商量,分别扎营两处,虽然是分别扎营,可两营之间的距离很近,老田的十七营扎在西门南边一些,我的二营扎在南门靠近西边一些,两营之间也不过一里地!”
“当天扎好营后,我和老田便命令士卒协同辅兵伐木,与匠人们一起打造工程器械,白天没发生什么事情,城头上也很安静,仅有几个官员摸样的人在城头上打量了一番!”
“因着没想到城中会有人出来夜袭,所以扎营时候,并未放置鹿砦等物,所以早给了敌人机会,这是我的错!”
刘铮脸色如常并未做任何表示,转而看着田宏达道:“当时的情况,田营长你说说!”
田宏达抱拳应是随之便道:“当时大约是亥时末,我还未睡下,忽然听到有人大喊起火了,我冲出营帐一看,仅仅片刻就是数十营帐起了大火,我这边鼓锣声刚响起,对方便开始冲营了!”
“对方是从正门冲营的,我带人从正门应敌的时候,营帐两侧不断的有箭矢从外侧射入,我营里的死伤多数都是这些冷箭造成的!”
“从正门冲营的士卒都不弱,尤其是领头的那人,一杆长枪用的当真厉害,他单枪匹马一人就能挑翻我们的鸳鸯阵,我跟他过了不过五六招,他就在我身上扎了一个窟窿,若不是周营长及时赶到,我已经去阎王那报道去了!”
田宏达说到这里,周云点了点头接口道:“那人叫蒋三儿,确实是一员猛将!”
对于蒋三儿的情况刘铮已知晓,此时听说脸上也没表现出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问道:“今儿白天有什么情况没?”
周云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若不是主公派了十一营过来,我想今天他们怎么的也会出城骚扰几次!”
刘铮又点了点头道:“二哥有和打算?”
周云想了想道:“经过昨夜的袭营,咱们依然有了防范,又加上主公带着十二、十三营的到来,想想今夜他们应该不会袭营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道:“我想明日略作试探的攻下城,带到攻城器械足够之后再三面攻之,一举将其拿下!”
刘铮转头看了看魏博元,魏博元点了点头道:“我同意周云所言,毕竟已经有了变数,我等不知晓这城中到底藏了多少兵,贸然进攻不可取,必须经过一定的试探摸底,才能制定详细的攻城之计!”
刘铮盯着沙盘看了好一会儿,又叫人把青州军事部署图拿来看了好一阵子,忽然开口道:“我决定今夜子时攻城!”
“什么?今夜攻城?”
周云和田宏达都惊讶的问出了声,魏博元也是一惊,不过他没出声,而是默默的盯着沙盘看。
刘铮点了点头道:“我不信,这城中还藏着其他的兵,寿光附近唯有左卫营以及乐平千户所,除了这两处之外最近的就是莱州卫以及王徐寨前所,而这两处最近的莱州卫到寿光县城最近的路都有两百九十余里,若走官道更远足足有四百里之多,更别说如今莱州卫已经成了陈增的私家兵丁,莱州卫就更不可能来寿光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