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婉兮也从未想象过,一个至高无上的天子,会与她推心置腹说这样的话。

得君若此,夫复何求。

她便嫣然一笑,滤去面上的惊扰,转而又是那个明丽快活的她:“四爷不如给我讲讲,方才是寻了什么由头,才避席而出的?”

她妙目轻转:“……难不成是出恭?”

皇帝见她如此,便也笑了,哼了一声:“就不能寻些新鲜些的么?况且爷出来这么久还没回去,难不成要她们都当爷是生了痔?哼,你个小妮子,惯会编排爷!撄”

婉兮忍俊不住,俯身捂嘴:“那爷究竟是寻了什么由头?”

他瞟她一眼:“爷是她们眼里的天子,爷自然要寻个衬这天子身份的、正大光明的由头去。偿”

婉兮想不到了,便忍不住伸手扯住他袖口:“爷便告诉我吧。”

她个子高,借着树影掩映,朝她眨眨眼:“嗯哼,是李玉办事济事,朕给他个眼色,他就懂了,于是上前回话,说军机处送进一份急件来,需要朕立时批复。”

“于是,便多耽搁一刻,亦不妨。”

婉兮便低低笑着,却高高挑起大拇哥来:“爷这由头果然——金碧辉煌!”

他便也笑了,上前扭她一把:“瞧你用的什么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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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笑一刻,轻轻收了笑:“可惜爷的情由再金碧辉煌,若是跟我一块儿回去,那不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瞪她:“爷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要叫爷现在就回去。你不想跟爷在此处再多待一刻了。”

婉兮只能柔声劝:“爷先回去吧。我再外头再逛一圈儿再回去。”

所幸这时是盛夏,那酸汤子和酱卤儿本就要凉的,于是就算多逛一刻,也不露太多破绽。

他知道她说得有理,终是忍不住伸出手来,在她腰眼儿上缠滑了一记。

婉兮吓了一跳,退开一步,脸已是尽红了。

“爷!”

她不厌恶他这些时而的小亲密,可终究还是个小丫头,这些亲密的触碰叫她除了偷偷的欢喜之外,更有一层说不清是什么的慌乱和惧怕。

他得逞,自知理亏,便也轻哼一声含笑:“爷是想更近地碰触你……不过爷方才不是故意唐突,爷是想瞧瞧你那伤处,可都尽数好了。纯妃说得对,即便是表皮瞧着无关大碍了,可是说不定腠理之下还有伤处,总得散尽了才能放下心来。”

婉兮这才悄垂臻首:“是还有点隐隐的疼,不过我会记着纯主子的嘱咐,多泡泡热水,都给赶出来就是了。”

论理也可以用些膏药贴敷,只是在主子身边当上差的,自然不可以染了一身的膏药味儿去伺候着,故此宫里给上差女子用的药剂里,膏药倒不常用。

皇帝伸手:“纯妃给你那芙蓉膏子呢?拿来,给朕瞧瞧。”

婉兮噘嘴:“爷要怎样?”

说着也还是掏出来交给皇帝。

皇帝借了一点月光,将那盒子扭开了细看里头。果然见里头已是用过了小半盒,而那一层层用完之后的岔口亦是自然褪色,可见果然是曾经每日毒用的。皇帝又凑到鼻息闻了闻,这才放心搁回婉兮手里。

“夜照芙蓉好颜色……你今晚俏生生立在那灯影里,已叫爷分了好几回的神,几回把最不爱吃的姜片都当成肉给嚼了~”

---题外话---还有~


状态提示:294.294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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