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很清淡,听在秦子和离殇的耳中,却分外刺耳。
剑谷之主,养着他们,只是为了给她的哥哥试炼。成为这样的人,就要有给人喂招的觉悟,不然下场比死还要凄惨。
这样的训练法,完全就是把他们与野兽归为一类,在这里没有道德伦常,想要生存,就必须挺过试炼期。
看着凄惨的离殇,这次是他,下一次会不会轮到自己?兔死狐悲,秦子感到心颤。又想到绯月说的话,眼睛猛地一睁,钟离是那位血凡公子的侍女,以钟离的个性,除了嬴政,她难道又成为别人的侍女吗?
又想到绯月的强势,估计落入剑谷的人,在她的折磨下,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可恨这具身躯,连自杀的手段都没有,这样的日子要熬多久?才是个头。
要熬多久?宫正、安轩、侠予三人也不知道。这里木屋很多,安轩单独居住一屋,侠予住进了宫正的木屋,方便照料他的伤势。
绯月的药丸很实用,也有人照料起居饮食,一个月下来,宫正也可以正常的下地行走,只是提不动内力罢了。
被绯月诊治了以后,瘴气祛除,王恒所下的毒也解了,接下来就是熬日子,等着实力完全恢复。这段时间,三人并不是什么都没做,而是做的事情非常多。
除了种植草药,还要大肆砍伐树木,建立大小不等的几间木屋。建这些木屋来干什么?绯月没有跟他们说,只是吩咐沿着溪水边,再建立一个方圆两里的小型广场。
这一下来,可把三人累的够呛,每天完成不了任务,就会被大雄踢打几回。打不伤人,却异常疼痛,都在心里咒骂着绯月,以及这头畜生。
嬴政也看的啧啧称奇,某次问绯月,做这些干什么?
绯月淡声道:“哥哥出世,自然要将以前侍奉的后人,叫回来认认门。等他们来了,哥哥自己挑选合适的仆人,为以后做准备。”
嬴政又问道:“何时才能让我离开剑谷?”
绯月微笑地言道:“你是血凡公子,做为哥哥的转世之人,想留你永远住在剑谷,基本不可能。但是想要出去,只能拔出一把剑,我才能放心。”
“别以为那把剑很容易,一般人根本拔不出来,没有大成后期高品,根本就不行。这些等那些仆人来了以后,哥哥就会知道,说多了会让你烦恼。”
不愿意多说,嬴政也能明白,那是嫌自己的实力太低,连拔剑的资格都没有。后期高品,他才达成中期,不知道哪年才能达到大成后期。
每天这么修养,也很努力地训练,实力才达到中期高品,离绯月的目标差的太远。在剑谷居住了快两个多月,可能外界的人都快急疯了。
遇上绯月这么奇葩的人,嬴政也没话说,一直叫自己哥哥,她自己就是一个老妖婆。这样的话没人敢说,说了绯月也不在乎,她总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规划在自己的想法当中。
嬴政也看的出来,绯月就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没有人知道她的年纪有多大,没有人知道她的实力具体到了哪个层次。
这次钟离重伤,没有几个月的调养,也恢复不过来。难怪绯月会生气,这次钟离重创,伤了元气。以后绯月的眼光看去,打狗也要看主人,那些陪练的人居然下了这么重的手,不严厉惩罚一下,其他人还会再犯。
而现在的离殇和秦子,真的变乖了许多,就算大雄冲进来吼叫,他们也不敢再骂它畜生。一次次的打击,什么尊严都被磨尽,现在的他们,只是为了生存。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在剑谷的日子里,使他们明白一个道理,江湖这碗饭不好吃。无论你在外界有多么风光,一旦入了江湖,总有比你高的人压制你。
一山更比一山高,人人都认为离殇乃是当世的无敌高手,可是在剑谷这里,直接被这里的主人打入凡尘,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离殇都如此,更何况其他人。
宫正、安轩和侠予建造着木屋,广场以及开辟出来,绯月还嫌木屋数量太少,不停地指派着他们做这做那,三人一句反对的话都不敢说。
剑谷这里他们都观察了许久,每次走到最深处,以为可以穿越过去。到头来,望着上方永远也看不尽头的瘴气,天知道这里有多高。
他们也知道,如果你想爬上去,就必须达到后期高品,不然上空的狂风就能将你刮下来。这个还不是最严重的,某次侠予爬到离瘴气很近的范围,就被小吹那只巨雕,一道音波攻击给打下来。幸亏下面有安轩和宫正临空接住了他,不然绝对会被摔死。
那次以后,三人再也没有想逃走的打算,只能继续干着自己打杂的事情。只能等,等嬴政出来。因为他们知道,血凡公子就是嬴政,除了他能在绯月面前说上话,其他人都不敢找绯月说话。
而要让嬴政尽快地出来,也有个难题,那就是拔出炼剑谷里的一把剑。那里他们可去不了,两只巨兽始终盯着,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
也就在这一日,剑谷里来了个外人,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出服饰上看去,根本就不是中原人。
宽大的服饰,半露着胸膛,只以一根腰带捆紧。长发披肩,锐利的眼神,穿着一双布鞋,踏在林间却不沾多少尘土。一把细长的刀跨在腰间,走到三人前站定,显得风尘仆仆的模样。
侠予问道:“你是何人?从何而来?”
那人言道:“长桑,主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