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把话说完,也就离了这里,回去后,春草已经派人收拾好了,苏氏看了直点头,对着春草猛夸一顿,春草是忍不住的的乐,说道:“我看侯夫人说的对,九郎那份巧嘴就是随了太太了”
苏氏躺在都新换的铺盖上,舒服的来回蹭了蹭,问道:“去五爷那了吗?睡床有没有做好?还有,老爷和宋表弟都醒了没?”
春草道:“奴婢派人去了,已经把床拿回来了,老爷起来了,送了宋老爷出门,回来看奴婢们收拾屋子就去了书房”
苏氏嗯了声,道:“你去忙吧,我再睡个回笼觉”
刚换的太阳下晒过的铺盖,不睡觉岂不可惜?钻进满是太阳味的被褥里,苏氏还滚了滚,太舒服了,有木有?身子畅然的苏氏渐渐入睡。
三老爷醒来后送了宋表弟出门,回来看太太还在睡,就去了书房,转了回圈,就去了侯爷那。侯爷正和夫人说事,见三弟风风火火的冲进来,道:“你何时学了小妹的毛病,不会好好走道”
侯夫人抿嘴乐,之前的三弟晃达晃达的,自从三弟妹生了孩子,就变成如今这样,跟火烧了屁股一般。
三老爷莫名其妙,道:“你看我怎么走道干嘛?”
侯爷皱眉,现在看一次三弟就是发愁一次,这么个玩意,如何担当八痴法师弟子的父亲,不说皇上,就看那王大家一家子都是读书清流,个个满腹经纶,王大家自己更是濯濯如春月柳,再看看自己三弟,真是让人掩目呀,可惜人家命好,一辈子混混沌沌的,这次因为小侄子就另有了层身份。
见大哥没回答,三老爷接着问道:“大哥,我来是想问问你,给八痴法师的拜师礼,要准备些什么?要不要我出去找找去?”
侯爷道:“这些你不用管,我会安排,你只要在府好好呆着就行了”
三老爷跟自己太太似的,撇撇嘴,看的侯爷嘴角直抽抽,气道:“你也是读过书的人,不知礼仪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你看看你,走没走相,站没站相,如今还学了这怪模怪样的,叫你不要和表舅家的那个来往,他是个混的,你跟着他能学了什么好?你以后也要家钉学了你这样?”
三老爷听大哥又开始教训,心里不耐烦起来,听到最后大哥说道家钉,想起太太说腚就是臀,扑哧一声乐出声。侯爷看他还乐,气的站起来要捶他。
三老爷一见,赶紧跑了。侯爷又坐回,只喘粗气,对夫人道:“你看看,就他这样出门见人,不够丢人的,也不怕家钉长大了嫌弃他这个当爹的”
侯夫人只管乐,也不插言他们兄弟之间。侯爷就又接着夫人刚说的事,被自己弟弟打断说了半截子的事,继续和夫人商谈。
三老爷一路走回三房,一路想,自己去盘云寺磕头,和大哥商量是不成的,和太太说,怕她阻止,还是和表弟说去吧。回到书房,就交代了下人一声,告诉太太有事出门一趟,带着葛松去了国公府。
苏氏醒来后到了下午了,真的是好睡,吃了饭后就让人把睡床搬进来。自从怀孕后期,她的小厨房就是时刻都有饭吃,府里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没人多言。
睡床苏氏是根据前世的款式让五爷做的,方木条定制,高度可以让一岁之内的孩子站起却爬不出来。这几个月来,五爷就光给苏氏要的东西都忙不停,不是学雕刻了,成了木匠了。所以一见母亲叫他来,就一脸有苦说不出的表情,又不言语,看的苏氏真想糊他一脸尿布。
苏氏看着做好的睡床很满意,交代春草道:“春草,把这床拿去针线房,让她们用细棉布把木条都包好,除了四个腿不包外,其余全部包上,免得以后扎着十一郎了”
春草道:“太太就是想的周到,看着小十一郎长大就是个顽皮的,奴婢也要看看这屋里有什么要注意的,不用的能搬出去就搬出去,这小儿就怕两三岁之内,不知凶险,那可是要注意的了”
苏氏乐道:“就跟你自己生过孩子似得,到是什么都懂”
春草笑道:“太太不是经常说那句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奴婢自己没生过孩子,可是也带过家里弟弟的”
说笑间春草就叫来稻芽把这床送去了,回头对太太道:“今儿女大夫来见太太,见太太不在,就回去了,估计是有事要找太太说吧”
苏氏沉思,在生旻山时,虽然没有和女大夫说明,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不说是老乡,就是凭女大夫的医术,苏氏也是想把她长久留在三房的,妇人家还是女大夫看诊方便,再说自己二媳妇也怀了身子,正需要她的时候,反正她也是靠医术各个府里去谋生,还不如长期的在这里当个供奉,以后个人事有个着落再离开也不迟。
等天快黑的时候,三老爷回来了,一进屋看到一个婴儿床,围着看了半天,问道:“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苏氏回道:“给旻山用的,明儿我准备把旻山抱回我这里,自己照看才放心,孩子小,从小养才会和当娘的贴心”
三老爷坐下想了下,说道:“那我也搬进来,不能光和当娘的贴心,落下我这当爹的了”
说完还遗憾的说道:“难怪前面几个儿都不和我亲,就是我小时候没怎么照看他们呀”
苏氏心道:正中下怀,正准备忽悠你怎么搬进来哪,不让孩子折腾折腾你,你当做个父亲那么容易的?
苏氏装作为难的说道:“旻山夜里总不睡,怕影响老爷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