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氏和三老爷刚吃过午食,就听来人说,宋表弟在书房等三老爷,三老爷就抱着旻山去了,苏氏刚好补个午觉,如今是早早起来又是磕长头,又忙些家事的,时不时还要陪着三老爷带孩子,还真是没停过,不像没旻山那之前,成天闷的只和春草打嘴皮子仗。
这么忙下来,倒是比刚生孩子那时瘦了,刚好又是夏季了,就多做了几件衣衫,还都是自己兴趣来了,画的花样子让绣娘做的。
等苏氏睡醒,走出屋子想在屋外走走,晒晒午后的太阳,就见三老爷背着手,身穿苏氏让人做的蓝灰色的长襦衫,头发在脑后一扎,老远看,颇为有一股西方绅士的感觉。
苏氏欣赏自己的杰作,三老爷走进说了一句“太太站着干嘛?等谁哪?”
苏氏丧气了,这会不是该说:太太可是在等我?
苏氏想起前世有个同事说她年轻痴迷琼老瑶的小说,只可惜生活中没有遇到书里一个那样出色的男子,一次刚下公交车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就像书里长像的男子微笑着向她走来,她顿时停住了,心砰砰的跳,等那人走进说了句话后,她丧气了,忙走开,再也不再做梦了,等苏氏问了到底说了什么后,也大笑不止,那人走进问了句:有国酷券吗?
那个年代到处都有人街上问有国酷券吗,就像00年初到处有人问订机票吗,就像深圳街上有人问换港纸吗。再俊美也不是书里的有风度的富有英俊的白马王子。
苏氏不看这一张嘴就坏形象的老爷,问道:“宋表弟来啥事?”
三老爷笑道:“舅家也分家了”
苏氏道:“这么快,说说咋回事”
三老爷道:“进屋说,我喝点茶,说了半天话渴坏了”
苏氏转身往正屋走去,三老爷旁边跟着,苏氏道:“渴了咋不在书房喝点茶的?还等着回来喝呀”
三老爷说道:“书房还是放着之前备的茶,一股陈味,我就没喝”
苏氏要掀开帘子,三老爷抢先一步掀开帘子让苏氏先进去了,自己才进屋。
苏氏就去给三老爷倒了茶,说道:“那就要说说葛松了,是不是忙着伺候媳妇哪,本职工作都不做了,罚他一次就记住了”
三老爷喝了茶放下杯子,摆手道:“我已经训了他,那点小事就不用罚什么银子了,他媳妇生孩子正需要银子的”
苏氏道:“那以后要给葛松交代好了,来了客人哪能用陈茶的,幸好是表弟,要是个别人,还不得罪人的?”
三老爷点头,然后又说道:“宋表弟这次来就是说舅家分家,还是堂舅主持的,舅舅没在场,堂舅算是宋家族长给舅家分了家,以后舅舅归老大养老,底下几个都出去另过,不过这次宋四还真是个利索人,不仅把当初宋家划在他名头的产业都交给了宗族,还一分没要舅家的银子,等于是净身出户,还听了堂舅的话,每房挑出一个跟他做事去,说好,五年后,每房出银子他给个买卖让带出的人独立做事,堂舅说了,宋家四十岁以下的,十六岁以上的,不读书的,都让堂舅给弄到堂舅的庄子里干活去了,五年后再放回来在自己家买卖里做事,十六还没考上童生的也就不用念书了,免得打着读书的旗号来躲着干活。堂舅说以后舅家再有好吃懒做的,他就都送去盘云寺和舅舅作伴去”
苏氏听了哈哈乐,堂舅太有爱了,有木有?早该出手收拾宋家了,既然当着族长,怎么做别人都不会说什么。苏氏笑完还促狭的问道:“堂舅也应该管管咱们府,让你带着二爷五爷都去庄子里干活去”
三老爷也知道太太是玩笑,还笑呵呵的说道:“什么话,咱姓谢,又不姓宋,不归他管,再说,咱们和舅家一样吗?”
苏氏笑道:“那是,咱三房都是勤快人,你看哪个男子都比妇人还忙的,是不是呀,老爷”说完还用胳膊肘捣了下三老爷,这还是跟三姑奶奶学的,三老爷被捣的的一阵酥麻,恨不得太太多捣两下的,可惜只捣了一下就收住了。
三老爷还在遗憾哪,就听太太问道:”那表弟说没宋四何时来签契约呀”
三老爷说道:“还没,估计得过一阵子吧,宋四怎么的也得把家料理好了,还要搬家什么的”
苏氏点头说道:“也是,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就弄好的”
谁知出乎意料,第二天宋表弟就带着宋四来了,让苏氏好吃惊,这得多着急的人呀,这个关头,铺子家里两头忙,也不怕两个都耽误了。
苏氏也跟着去了书房,宋四行了礼说道:“真是抱歉,耽搁表哥表嫂这么久,家事处理完了,我就赶紧让堂哥带我过来,先给表哥表嫂说声,也顺表搜过目下,如果有什么还可以改下,到时可以去官府备案”
苏氏心想真是个人精,没见几次面,就知道谁说话算话的,一口一个表哥表嫂的,每句都没拉下表嫂,不是男女有别,估计这契书都想要递给自己。
三老爷接过来大概看了下,就递给苏氏,苏氏先看租金,每年三万两,比自己估计的要多,当初打算租的时候,苏氏也打听了下行情,按照那个铺子的位置和规模也就每月两千两到两千五两,如果是熟人或者长签还可以降点,苏氏估计每年两万五差不多,但宋四一下三万两,五年等于十五万两,还真是大手笔。
宋四看苏氏有点惊讶的表情,说道:“我岳家就是生意人,给我挪点银子还不成问题,表嫂不用担心,我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