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是在大嫂走后,就想这个四哥,他不是势利看中权势吗,等过了这段时间,那就穿上诰命服,又是皇子岳母,去指着他鼻子骂一顿
不过也就是想想,就算想肆意一把过活,也不能对谁都张牙舞爪,但有机会还是会教训四哥一顿的。
三老爷回屋就看见气呼呼的太太,忙问出了何事,苏氏没说自己四哥干的缺德事,只是说了二姐夫兼族弟苏自林的亲父来了,被她大哥给教训后,押回江南去了。
三老爷听了也头疼,虽然二姐夫过继了,叫生父大伯,但要是遇见那横竖不讲理的人,没事就来纠缠,也是扣在头上的臭狗屎一样,甩不脱。
苏氏说道:“我大哥给江南族里写信了,苏家好不容易出个名仕,可别让他亲爹给祸害了,大外甥就不是让亲爹给祸祸到西昌府去了吗?要是族里能用心看着,族弟他亲爹也不能总跑京里来吧?下次他还敢来,老爷就去吓唬下,反正按二姐那算,老爷是娘家人,按我这算,又是苏家女婿,总够资格出头吧,可别把二姐的婚姻再搅合了。”
一想到二姐好不容易过个安稳日子,要是再被不相干的人给搅合了,那就实在太堵心了,所以太太的话三老爷就上了心,果然,两年后,苏自林的父亲又来了,人家不提是亲父了,只说把三孙子交给侄子,跟着学画画,也好给苏家再带出来个名仕。
那三孙子才十六七,一看就是油头粉面,两眼色迷,学什么画画,来了就在京里发展fēng_liú史,之后才知是在江南调戏个妇人,被人给打了,才送到京里来躲避的。
三老爷知道后就告诉了周越康,好吗,周越康那霸王,怕过谁?没两月就让那小子哭嚎着要回江南,死都不在京里呆。
后话不提。
百合园,九爷看到被打包送来的妻子,心里明白是母亲的主意。
妻子从大舅府上回来第二天,九爷就被母亲安排来百合园种辣椒,还说是去反省自己去。
九爷听母亲先是训斥他,说对他两个哥哥都没这样操心过,然后就见母亲掉泪,说是当母亲的错,没给儿子挑个满意的媳妇,说着说着就揪着胸口憋着气,使劲捶着胸口,可把九爷吓坏了,要叫文大夫过来,母亲不让,喝了水,缓过来说,要是叫了大夫,你爹就知道了,到时肯定要罚你。
九爷看母亲就这样了还为他着想,跪下说会好好和媳妇过日子,然后就听了母亲苦口婆心的说你也是这样,其实和小陶氏一样的执拗,为何不能有事敞开了说,你也藏着,我也掖着,两人就会越走越远,但你是男子,肯定就是你的责任大。养家护着家人是男子的责任,你不能把什么都推到媳妇那。
母亲又说难道要像她当初那样,和你爹别扭了二十年?当年和三老爷不和,几个大点的儿子不可能啥都不知道,苏氏就把这话拿出来说了。
九爷可不知道,母亲回房后是洋洋得意,演戏水平提高了,踏入戏精行业。
当初生了桐姐儿,小陶氏温婉了许多,九爷虽然对妻子失望,但也想不可能人人都是夫妻知心,也就相对平淡的过日子。
可后来,小陶氏又在女儿身上犯起了倔,九爷刚好在女儿一岁多开始就忙了,见了她的做法,婉转说了,没必要如此教导女儿,小陶氏不语,他也没放心上,觉得已经给妻子说了,她会明白自己的意思吧,谁知,等他回头一看,女儿成那样了,气的他是看着一脸满意的小陶氏,都不知该说什么。
幸好母亲把桐姐儿接过去了,桐姐儿在母亲那才敢和父亲慢慢亲近,如今母亲又把小陶氏送来,他不是不明白母亲的心,就是想让他能好好的和媳妇敞开话来说。
九爷也知道自己的性子,很少主动把自己的意思表露清楚,他觉得都是成人了,我婉转提个一二,对方总该明白的吧,不听那就是她的问题了,我没那么多精力来让她明白我,可母亲说你不说清楚,遇到那糊涂人,她怎么知道你的喜好和不喜之处。
母亲说你俩之间,都有问题,但你是男儿,就应该主动,就应该教导妻子,把人扔一边,算什么丈夫?
所以,在小陶氏还没来时,九爷也在想母亲的话,也在反思自己,不说小陶氏,就是桐姐儿,就是他当父亲的疏忽,他要是多放点时间和精力在女儿身上,也不会让小陶氏用她的方法教导个这样的桐姐儿出来,见了父亲除了行礼问安,就没一句贴心的话,这才三岁呀,大了不成了木头人?
所以,这会看到小陶氏站在自己面前,行了礼后,忐忑不安的低着头,九爷走过去,伸手牵起她的手,小陶氏想挣脱,九爷紧紧拉着,说:“你是我的妻,这里没别人,不用怕,以后不用每次见我都行礼,我烦那样。”
小陶氏抬眼看了眼九爷,又低头,她被婆婆打发过来,心里也怕极了,怕九爷不喜,怕九爷让她回去,怕九爷不理她。她更怕如果被休,那就是女子最大的耻辱了。
九爷就带着她去了花房,几个花农都起身来见过九奶奶,小陶氏赶紧挣脱了手,九爷怕妻子见了外人更拘谨,打发了花农,就给她逐一介绍起他种的花。
小陶氏当初待嫁时,娘家为了让她和姑爷对脾气,也找花娘教了她,刚嫁进来时,和九爷还算和睦,俩人在书房也一起种过花,所以她对花草并不陌生。
九爷走到几盆小小花盆面前,说是桐姐儿种的,他带了来,等过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