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礼朝管事看道“拿鞭来。”
管事迟疑了一下,最后不得不恭敬的将鞭子上前奉上。
陈雪婧见状,忙上前用身子挡在木嘉婉面前。
“老爷,嘉婉今日过来是诚心跟你认错,祈求你原谅的,刚才说得都是气话,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计较,况且这鞭子打人甚疼,一鞭下去,她身子如何能受得了。念在她年轻不懂事的份上,老爷你可不能真打下去啊。”
木清礼见陈雪婧挡在面前,并没有要住手的意思,反而气急责问起陈氏“我还没说你呢,你倒好,居然还帮着她求情。要不是你平日里的纵容,这个逆女又怎么会不知所谓做出丢尽木家颜面的事情。你给我让开,今日当着木家的祖宗面前我非得好好教训她,看她下次还敢不敢了。”
陈雪婧见木清礼丝毫不肯让步,执意要惩罚女儿,哪里肯让开。她双手抓着木清礼的衣袖,拦着他挥鞭,边向他恳求,边劝说木嘉婉道“嘉婉,还不跟你父亲认个错,难道你想让他打死你不成。”
木嘉婉一听,看着父亲手里的鞭子,身子战战兢兢的,她担心父亲真的会狠心下去手打她,顾不得多想,赶忙认错道“父亲,饶命,女儿知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求您原谅我这一回吧”
木清礼怒道“哼,原谅你,你当初做事之前怎么不想想要收手,我木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个女儿。”他今日是铁了心要惩罚这个女儿,任凭两人如何说,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他脸色沉然的看了一眼管事,吩咐道“还不将夫人拉走。”
木清礼发起火来的样子与平时简直判若两人,管事自然不敢怠慢,走了上去。
“夫人,得罪了。”管事低声道,随将陈雪婧拉到一边。
陈雪婧先是一脸愕然,她没想到木清礼居然丝毫都不肯退让,一心要惩罚女儿,心中便再也无法平静了。
情急之下,她边挣扎,边扯着嗓子冲管事骂道“大胆,你这奴才是反了不成,放开我,快放开我!”
管事只看了一眼木清礼,见他对方面色不改,一点也不容动摇,只好硬着头皮不顾陈氏的命令,拦住她。
“夫人,老爷这次是真的动怒了,您就别”
话说到一半,就被陈氏一个冷冷的眼神给住了口,当陈氏转向木嘉婉的时候,想不到一向人前威严的陈氏,此刻那双眼神瞬时流露出无奈和心疼,到底是她十月怀胎,一手养育大的女儿,难道着她被打不成,即便心肠再冷硬的人,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吧。她对着木清礼恳求起来“老爷,你是说女儿会变成今日这样,我也是有责任的,既然我有错,那你要罚,便罚我,是我这个做母亲没有教好她,理应由我替她受过。”
木清礼却没有因为陈氏的恳求而有所动摇,对管事示意了一下,让他将陈氏拉紧,便举鞭朝木嘉婉挥道“你做错了事,就不要怪父亲心狠。”
说着,举起的鞭子挥打在木嘉婉的身上,痛得木嘉婉直喊疼,跪在身旁的采伏低着头,吓得腿都发抖,脸色更是发白的吓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老爷的鞭子可是不长眼的,这个时候谁出声,谁倒霉。
若是做做样子,那也就算了,这次木清礼可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这个女儿。一鞭下去,木嘉婉被打得差点趴在地上,眼泪唰唰的流下来。
她哭着求饶道“父亲,女儿知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求求求您别打了。”说着她又看向陈氏,“母亲,您帮女儿劝劝父亲,这鞭子,我实在是受不住。”
陈氏看着女儿被打,打在女儿身,疼在她心上,可是眼下她能有什么办法,她费再多口舌求情,木清礼愣是一句都听不进去。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立马望向外面,只求澜夏赶紧将老夫人带过来,眼下府上也只有老夫人能阻止木清礼了。
木清礼再次举鞭要打下去的时候,郭氏的声音突然响起。
“住手!”
听到老夫人的喊话,木清礼便停下来抬头望向门口,只见澜夏正带着郭氏快步走过来,陈雪婧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样,也不枉费她事先让澜夏去搬救兵,木清礼一向最听郭氏的话,而郭氏出于心疼自己的孙女,势必会出面阻止的。想到这里,她瞪了一眼管事道“还不放开!”
管事虽说听命于木清礼,但木老夫人在这个时候过来,身边又是陈氏的贴身丫鬟,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好松了手,放开了陈氏。
陈雪婧立马一副伤心的模样,擦着眼泪跟郭氏诉苦“老夫人,你可来了,你若是再晚来一步,只怕老爷会把嘉婉这孩子给活活打死的。你快劝劝老爷,让他别再打了,嘉婉她哪里经得住这鞭打。”
木嘉婉心知祖母不会坐视不管,便表现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十分委屈的哭泣起来“祖母,父亲说得对,您要是再晚来一步,只怕嘉婉就见不到您了,父亲他这是要把我打死。”
木清礼看到这对母女在郭氏面前一唱一和的,气得直摇头。指着木嘉婉吼道“你还好意思说。”
郭氏看到木嘉婉身子哆嗦的跪在地上捂着身上的伤口,难免心疼起来,忙走过去,安慰道“好孩子,别怕,有祖母在,任何人也别想打你。”
有了这句话,陈雪婧松了一口气,而木嘉婉更像是吃了一颗安定心,紧紧抓着郭氏的手不放。有祖母在的话,父亲自然就会有所顾忌,毕竟他是个孝子,总不能忤逆祖母。
她握着郭氏的手,声音带着哭腔说“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