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亚欢躺在地上哭天抹泪,盛蓝蓝不能坐视不理。
“小姑你起来,躺在地上如果生病了只会伤害自己。”
盛亚欢哪想躺在地上啊,背后水磨石地板又硬又凉,浑(身shen)骨头都要冷透了。听盛蓝蓝这么说话,立刻借坡下驴,腾地爬起来,拉住盛蓝蓝的手。
“蓝蓝呢,你叫我一声小姑,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心硬的孩子,你帮帮小姑吧,小姑和小诺要没饭吃了……”
盛亚欢手上有两(套tao)房子,还有十几万存款,在当时的中州也算一个富婆了,竟然哭起穷说没饭吃……何况前天盛蓝蓝才让人把苏诺的赔偿金送去,那也是一笔不少的钱。
小姑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盛亚欢见盛蓝蓝没有甩开她的手,觉得有戏。
“蓝蓝,小姑不找你借钱,小姑就让你给我安排个工作。让小姑做什么都行,就是在你公司打扫卫生看大门都行。你再帮小诺谋个出路,她学了那么多年舞蹈,学校说开除就开除,她还能做什么?总不能让她去迪厅领舞,那种复杂地方,小诺还不得被那些人给生吞活剥了。”
盛亚欢眼巴巴地望着盛蓝蓝,好像她的一句话就能救她于水火。
小姑要是什么事都肯做,就不会来找自己了。
盛蓝蓝心里清楚得很,小姑是声东击西,意在苏诺。她也好奇苏诺怎么突然被学校开除了?苏诺得传染病又不是她的主观错误,学校也不会知道那么多深层原因。
“小姑,你有房子出租又有存款,怎么会到了没饭吃的地步?”
盛蓝蓝先不说苏诺,小姑等急了自然会说。
“房子每个月有八十块钱租金,本来买米买菜是够了。可是你二婶直接拿着房产证找租客,还给降了五块钱租金,让租客把房租直接给她。我也没办法,知道她现在想用钱也是被((逼bi)bi)急了,我就不和她争了。
小姑买完房子剩下的钱都拿去投资生意了,哪知道都(套tao)住了,一分钱也收不回来。你让人送给小诺的钱,我也投进去了,如果不继续投,以前投的钱都打水漂了。”
盛亚欢不敢看盛蓝蓝的眼睛,她投资给小白脸做服装生意,钱是越投越多,已经控制不住了。
盛蓝蓝不说话,盛亚欢急了。
“蓝蓝你倒是给小姑安排安排呀,你公公是军区司令员,把小诺安排到军区文工团应该没问题的,你帮我想想办法。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小诺堕落,她已经被万珩害惨了,不能再走错一步。
部队里的人相对单纯,小诺在部队文工团我也放心。将来不说找一个苏阳那样的,就是找一个普通的军官结婚,我也能老有所养了。你帮帮小姑,求求你,小姑的下半辈子就靠你了……”
盛亚欢说着就势要跪下,盛蓝蓝扯住她。
“小诺被学校开除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谁那么黑心,非要说小诺有伤风化,她不就是得了一个传染病吗?我去吵过闹过,可是有什么用,小诺已经没学上了。我知道部队可以特招文艺女兵,你帮着把小诺弄进去……”
盛亚欢反复唠叨,盛蓝蓝被她缠得没办法,表妹确实可怜,如果真能帮她一把可以试试。
盛亚欢千恩万谢,又连连道歉,不该对盛蓝蓝说话那么难听。
盛蓝蓝也是哭笑不得。
“那我明天来上班,就打扫卫生你看成吗?”
盛亚欢不等侄女安排毛遂自荐,盛蓝蓝连连摆手。
“小姑你不适合做这些事,你投资的生意到底是什么(情qing)况?”
说不管嫌事,求到头上,盛蓝蓝到底心软。
这是一个赚钱的好年代,随便做什么生意都能挣钱,小姑怎么就那么倒霉,十几万都赔进去了?盛蓝蓝不相信。
盛亚欢不敢说,她觉得有苦难言,说起来她也一把年纪,还会被人骗财她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她宁愿相信那个小白脸是真心想把事业做大做强,才会不停投入资金……
“你要是不说就请马上离开,我不会随便帮人做无用功。”
盛亚欢支吾的态度让盛蓝蓝生气,以前说田老师烂泥扶不上墙,盛亚欢更是让人恨铁不成钢,都浪((荡dang)dang)到三十五岁了,还满脑子风花雪月,不知柴米油盐正经过(日ri)子,临到吃不上饭了,才想着四处求人。
“我就是想以前的男人搞服装批发挣钱,也和人一起弄个服装批发的公司。我出钱,他出力……”
“你出钱?你可真有钱!”
盛蓝蓝不用再听也知道,小姑是又被人玩弄还不自知,整天做白(日ri)梦发财,看她那尴尬的样子,恐怕财色都被人骗了去还在家等着数钱呢!
“合伙人以前干过这事有经验,不像我什么都不懂……”
“别说了!你和那个人上(床c)了?”
盛亚欢被侄女这么直截了当的问题惊得张嘴回答不上来。
“你想继续被骗还是想把钱拿回来?”
“我当然想拿钱,不为了挣钱我干嘛投资!”
盛亚欢这倒说的是真心话,那个小白脸再会说(情qing)话,也抵不上钱更让她开心。虽然小白脸一直说等生意成功就和她结婚,她也不知道什么才叫成功。从当初租一间办公室,到现在租了一层楼,她看着起码(挺ting)像成功的……
“公司的法人是你?”
“是我,我是公司董事长。”
盛亚欢说这话又硬气起来,当初侄女要给她一个董事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