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去么?”
面对战事,何晴打心眼里害怕,一时心动,她说出这话。
饶是凌天听之心暖至极,末了他轻轻握住何晴的手。
“我乃襄城将领,官途墙柱,此间情况,不过是令在身,身必行!”
“可是咱们和北安军没有仇,没有祸,干嘛要跑那么远去打仗?”
何瞳也心急难耐,凌天叹了一息,冲二人道:“若是以个人之见来看,我觉得那北安将有些事做的很对,现在北疆遭受天灾贼获,百姓日子煎熬,几近生死徘徊,它北安军实行军农一政令,在很大程度上给北疆贫瘠现状带来转机,可有一点他们过火了,那便是越权而行,置当世于不顾,试想,世风当道,皇权至上,官途律法,三阶乃大夏定论,可北安军却迈身一步,破了官途规矩,这不是某个人的利益,是整个北疆官家的势力,若是北安将知难而退,一切还好说,若是他们强撑不退,这一战…只怕必打无疑,介时没有数月功夫,我等难以归来!”
话到这里,凌天笑声:“晴儿,你不是一直嫌我烦,现在倒好,几个月不再家,你好好清净下,待我回来,你要老老实实的跟我成亲,不然…我可真要向你爹告状了!”
在襄城官家动指兵锋于北安军时,黎城、燕两城官家也派人来到襄城,与何度会面商谈。
这些郡城大员与何度所想不无区别,全都是扼制北安军军农一政令,不然北安军把民心收走了,他们这些人就成光杆老爷,纵然有百里地界治理又如何?
“何大人,陈郡守一再交代在下,要与大人合力而行,抗止北安军的军农一政令!”
黎城参事葛佰请声,何度听了,拱手道谢:“多谢葛大人支持,只是此事干系官途权治,不知葛大人…”
何度话虽未说完,可深意却直言可探,饶是葛佰也非昏人,自然明白何度的意思。
但见葛佰轻声示意,身后走出一将,葛佰道:“林秀北安军万人之众,骁勇可战,若是强抵战斗,只怕我们皆非敌手,但林秀自诩忠义之将,奉恩顺君,料他不敢胡乱出兵作为,所以我城郡守特意交代,容在下率黎城都尉赵彦领兵四千,与何度将军壮个声威!”
听此,何度欣喜:“不愧是北疆门户坚城之人,竟然如此明了!”
话到这里,何度看向燕城来者,郡守参事孟尝山及行军都营指挥使韦昌。
“孟大人,不知贵城令向所指?”
面对问话,孟尝山起身道:“燕城虽离此较远,可若任由北安军军农一政令推行名传,至多半年,燕城四野就会受其侵害,于此我家郡守大人言之,此搅扰官途安危之行,必须决杀于根伢之际,故燕城出马步军七千余!”
“好,燕城高助,实为天降之力,实在是好!”
何度听之惊喜若狂,恍然之余甚至有失官威模样,但事关官途未来,由不得这些不上心,若是细心估量,也颇为寒心,想当初北蛮南进,肆虐北疆时,这些官家种们也不曾像眼下这般劲头十足,现在闹起争权之为,简直堪比饿狼,倘若传出于世,必将遭万民唾骂。
半刻后,何度聚议三城结束,以何度先礼后兵之为,行派主薄乔崇鹤前往临城,联系临城官家,探明一二,于后下令临水县北安军,断令告罪,若是可为,诸城将消此军抵行径,若是不断,黎襄燕三城合兵一万五千之众前往临城问罪,那时将要看老天作何打算了。
何季府中,待三城合兵的命令下达至此,何季一脸愁容。
“老爷,这趟差事您就回绝吧!”
何夫人劝慰何季:“他毕竟是你大哥…”
对此,何季摇头:“何度是我大哥不错,可他更是襄城十几万百姓的统掌之人,林仲毅的行径某并不是很敌对,可他却犯了众怒,大风浪潮之下,我一人抗拒,大哥相必也不会顾忌情面!”
“那你是非去不可了?”何夫人心忧:“妾身听闻那北安军人如虎狼,骁勇至极,林仲毅又威望甚高,你们这些人带兵前去,万一冲突起来,只怕要刀戈相向啊,你要是伤了,咱们府上老小该怎么办?”
何夫人说着就啜泣起来,饶是何季一脸哀然:“夫人,无需这般,退一万步讲,若是真和北安军打起来,我也会尽力自保,毕竟都是北人,没必要拼个死活!”
在何季与夫人言说哀叹时,门外墙根下,何瞳听得心酸欲裂,旋即她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院落,何瞳闷气半晌,侍女菊儿闻之缘由,何瞳反倒泄叫骂两句,只把菊儿给吓了一跳。
“你这书呆子…怎么就招惹官家了,那么多人想要对付你,就算你是将军,可是整个北疆的官家都要问罪你了…你真是气死我了!”
何瞳看着手中的玉佩,气急交加,可愤火之余,又带着丝丝担忧,好一会儿,何瞳突然憋劲自言:“不行,我得去告诉他,不能让他再错下去!”
话落,何瞳随便收拾两件衣物,打起小行囊便往外走,这可把菊儿给吓住。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现在城外四野可有贼风乱人,你这独自出去,老爷知道后肯定会剥了我的皮!”
菊儿哭声拖身,何瞳虽然平日古灵精,可是一旦火起来,那脾气倔的就跟牛一样,面对菊儿抱腿哭泣,何瞳气的真想一包裹抽上去,肯念在菊儿平日听话乖巧,何瞳也不忍心。
“你给我起来!”
“小姐,你不能出去,除非你打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