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呼之声依旧不绝于耳,悲壮而慷慨,崇华门的暗红色朱漆铜铆木门被这样宏大声音而震的发颤。

宇文焕卿紧紧拉着顾沛蕖的手,二人注视着隔挡了血雨腥风的门,此门一开要么山河变色要么安享太平,这样的时刻任由何人都已经将心提到了喉咙,吞咽不下亦不敢吞咽。

顾沛蕖温热的手紧紧地拉着宇文焕卿,那是共同面对,她能给予他的力量,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淡然温柔一笑。

突然,山呼声骤停,耳边传来了南宫清略显单薄的声音:“臣南宫清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叛贼伏诛,叛军归降,请皇上打开城门犒赏我军!”

猛然之间听到了南宫清的声音,这让宇文焕卿和顾沛蕖都觉得十分诧异与惊惶,若是以往听到此人的声音,他们不会有所迟疑,而今南宫清私放上官懿宁还帮其隐匿行踪,更甚至有意用假死丸毒杀顾沛蕖。

种种背弃之行,让宇文焕卿不得不怀疑南宫清此时的衷心,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而今南宫清的行径倒是让他忠奸难辨。

门外的身着铠甲的南宫清与南宫澈久久未得到回应,二人对视一眼,复又跪地参拜:“臣南宫清、南宫澈恭迎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叛贼伏诛,叛军归降,请皇上打开城门犒赏我军!”

南宫澈的名字与南宫清一同出现,这让站在宇文焕卿身旁的顾沛蕖格外的不自在。

不过她此时心底倒很是坦荡,似听到了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名字一般。

她无限柔情的看着宇文焕卿,轻声询问:“皇上,这门先不要开了吧?等到敬王殿下,抑或着沛凡的军队前来再开门也不迟!”

宇文焕卿听到她的劝诫到有些错愕,心中不禁盘桓其她与南宫澈之间的变故,他微微一笑:“苒苒也觉得南宫府的衷心有待商榷?”

顾沛蕖居然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随后则抬头看向高远浩瀚的夜空。

深沉的夜空透露着似有似无的光,像平静的深海不起半点波澜,银白色的月色眷恋星之的陪伴,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存,浮动的风带着月光的忧伤笼罩着锦陵城,万物便在这尴尬的寂静中沉沦。

时间过了许久,城门外变得愈发的骚动,隐隐可听见军队兵士整齐划一的脚步,马匹奔腾的蹄声,而南宫清与南宫澈的声音则渐渐淹没于此。

这场没有硝烟的对峙早晚都要画上终点,时间匆匆而过,宇文焕卿沉默不语地在心中反复思量、反复盘桓。

“皇上,这样的夜晚不仅美而且意义非凡,无论结果如何,我心中有你便不惧风雨!”

听着她温柔却坚定的声音,宇文焕卿顺着她的眼光看向那浩渺的夜空,他长出一口气,反而风淡云轻地说:“以江山为赌有你相伴,无论胜败几何,朕心甚慰!但是,苒苒,你相信朕,朕是不会输的!”

而后,他转过身对贺一泓说到:“开门!”

贺一泓得令,大声命令:“打开崇华门,开门!”

一旁的禁卫军听此八人一组,奋力而上,将沉重的城门解栓复又徐徐推开,渐渐地通天的火光映在了宇文焕卿与顾沛蕖的眼前。

一束束火把举在将士们的手上,照亮了安享太平的盛世年华。

顾沛蕖还来不及看清面前这些人的脸颊,他们要么翻身下马,要么整装参礼,便见他们如一片黑云一般跪地参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焕卿见到如此情势方知大势已定,自己终是赢家,他声音洪亮而清扬:“众将平身!”

窸窸窣窣,哗哗啦啦的铠甲复又正身起来,一片响动下倒是多了一抹壮丽的色彩。

此时,宇文焕卿才看清了一众人,原来南宫清、南宫澈、宇文焕渊、顾沛凡皆在,只是顾沛凡怀里正捂着想言而不能言的宇文初云。

他将目光落向了身旁的顾沛蕖,嘴角凝着一丝无奈的浅笑,声音轻柔:“苒苒,该面对的早晚都要面对,比如说朕的皇妹,怕是你要想想对策了!”

顺着宇文焕卿意有所指的方向,顾沛蕖看到了在顾沛凡怀中挣扎的宇文初云,她眼中涌着难以置信和暴戾乖觉,若不是顾沛凡狠狠地捂着她的嘴,怕是此时顾沛蕖就会沦为众军面前的一个笑话。

南宫澈得见顾沛蕖站在宇文焕卿身侧,心中安慰却一阵绞痛,因为她眼中的波光只是扫过他且无一丝波澜,像是看到了陌生人一般,那样清冷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

他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原来,她从此真的不会再爱自己一分一毫,甚至即便看见亦是厌弃。

宇文焕卿瞟了一眼呆望顾沛蕖的南宫澈,嘴角一丝冷笑,复又紧着下旨:“今日锦陵有此一战皆因郑国公府圈地营私,心生反叛,与其一同谋逆的世家望族朕亦不会姑息,宇文焕渊听旨!”

宇文焕渊赶紧跪地接旨:“朕命你率御信军查抄郑国公府及与其一同谋反的世家望族,其私产一并封查没入国库,其家眷奴仆羁押待审,你速速前去办理此事。并委派…委派南宫澈与南宫清协同你惩办此事。”

南宫澈与南宫清一听赶紧跪地与宇文焕渊一同领旨,显然这是宇文焕卿给他二人将功赎罪的机会,是皇恩浩荡的所在。

“臣弟,微臣领旨!”

宇文焕卿微微颔首示意三人起身,而后他继续而言:“将士们,今日你们当中有一万人已经听闻朕的皇妃慷慨激昂的振奋军心之语,她替朕行了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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