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里的辅佐官分很多种, 有老实善良人人得而亲之的天然卷小野篁, 有就算手抄两百张字过了三天却还是记不住他名字的路人代表褉荻, 有慈祥得就差披条长巾端个净水瓶化身观音普度众生的大众妈妈樒, 还有无论用多少洗面奶都洗不白那满脸黑云压城的暴走人造生命体,鬼灯。

这可能是所有亡者宁愿躺锅里当涮羊肉也不愿意活着听到的名字。

好吧, 他们已经死了, 活着那叫诈尸, 要上闻头条的。

不过这些细节并不耽误他们在对鬼灯的恐惧之路上越走越远, 倒不只是因为一个辅佐官的名号, 而是鬼灯在对亡者的处置问题上太过丧心病狂, 在他的铁腕之下,亡者不再脆弱, 在他的治理之下,亡者不再彷徨,通过这些年的思想品德教育, 亡者们终于拥有了一个坚定而美丽的梦想

愿天堂没有鬼灯。

不用送, 一首梦醒时分我们自己唱

然而就在这些亡者准备去钉板上趴着消耗青春,开始跟跑马拉松似的没完没了的受刑生涯时,一个喜讯砸到了他们头上。

狱卒“今天鬼灯大人不过来视察了,代替他的是一个任狱卒, 小姑娘, 看着挺瘦弱。”

这句话钻进亡者耳朵里的时候被大脑自动加工成了“软柿子, 好捏”

狱, 狱生转折

浸着血与泪的历史已经过去, 饱受鬼灯摧残的亡灵们终将迎来光明

所有亡者都抬起头,双眼放光地朝任狱卒走来的方向看去。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负责这个时间段的狱卒,”一个扎着黑发马尾,眼睛被绷带蒙得密不透风的女孩儿站在了服役场入口处,“接下来的两个月请多指教。”

不仅软,还瞎

众亡者的心里一片敲锣打鼓恭喜发财,千绘京那一副豆芽菜的扮相看得他们直接年轻了十岁,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估计已经有人在服役场上挂了条横幅,横幅上端端正正地标着宽四十厘米的黑墨大字,“欢迎你,我的朋友。”

“那么”

千绘京拿着长官阿香送给她的鞭子,一步一步踏入了洋溢着过年气氛的服役场里,每个字眼都咬得十分清晰“你们准备好了吗”

看不见表情的脸上,呈现着的是比地狱天空还要阴沉的面色。

五分钟后,在服役场另一边的鹤丸仿佛听见了亡者们心碎的声音,以及那响彻云霄的惨叫和哀嚎。

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他搓了搓手臂,委婉拒绝了一名女狱卒的搭讪,随后喃喃道“主公今天很嗨啊。”

在阎魔大王那儿报完道后千绘京就被带到了众合地狱,众合地狱的长官阿香是一个很友善的女鬼,见千绘京是人,她并没有马上带她去服役场工作,而是先给她介绍了几名同为狱卒的朋友,说如果工作遇到困难可以找她们帮忙,生活上也可以多多沟通,除此以外,她还带着千绘京在众合地狱逛了一圈,后才为千绘京介绍大量受苦处。

大量受苦处是淫/乱之人的堕落之处,主公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说起来,这里的狱卒好像大部分都是女性呢,面对那些变态sè_mó真的没问题吗

鹤丸咬断了衔在嘴里的木签子。

自从阎魔厅一别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金,浪子嘛,总是一去不复返的,也许他已经被狱卒送地面,这个时候正两耳不闻窗外事躺在床上睡大觉呢。

毕竟人类不能跟他们一样长期生活在地狱里。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抬起头,看着身穿便服的吉尔伽美什说道“你能不能感知到主公的位置”

吉尔伽美什像是没听见一般,仍然保持着环臂的姿势,站在屋檐上眺望远方。

鹤丸知道自己跟这位英雄王不对盘,话说不了两句就得拔刀相向,但他并没有放弃追问“你难道没有听见阿香小姐说吗,众合地狱都是”

“啰嗦,”吉尔伽美什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话语间满是不耐烦,“杂种就该做好杂种该做的事情,你只需要像条狗一样趴在那儿,等主人来给你喂食就可以了。”

“你这个人”

鹤丸气急,但碍于千绘京的面子也不好爆发出来,他碾了碾落在脚边的断木签,愤然道“你不去我自己去”

就算千绘京的实力很强,也不能让一个女孩子独自待在淫/魔堆里。

不过正当他下定决心要去服役场找千绘京时,千绘京已经在其他狱卒的陪同下来了。

“主公”他心下一喜,将刚才的不愉全都抛在了脑后,只跑步上前,仔细打量着千绘京,“第一天工作怎么样,没受伤吧”

千绘京摇头,还没等说话,一旁的女狱卒便捂嘴偷笑道“怎么,怕自己的女朋友受伤吗”

闻言,鹤丸一阵慌乱,一边偷偷观察着千绘京的脸色一边否认“不不不,我只是她的家臣而已”

“胡说,普通的家臣怎么可能对主人上心到这份上。”

“真的不是,我和主公之间没有其他的关系。”

“一直主公主公的叫,难道”女狱卒故意拖长音调,压低声音打趣道,“小千绘喜欢玩主仆的游戏”

眼看着鹤丸的脸烧得越来越红,千绘京及时打断女狱卒的胡言乱语“麻惠,你该去跟长官汇报工作了。”

女狱卒知道她不愿意自己再八卦下去,也没生气,只颇为遗憾地瘪了瘪嘴,拿着审问工具离开了。

一时间,氛围变得有些尴尬。

“那个,主公啊,”鹤丸挠了下脸,不怎么自然地开口道,“你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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