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与李沧海到练功房时,巫行云早已自顾自地动起来了。却不是六阳掌,而是她的拿手绝技之一——折梅手。

这套功法李秋水也会,亦看巫行云使过许多次——多半是与她对战之时——然而此刻,不知是因巫行云内功大成所以有了新的体悟,还是因她发身长大更有了女人的风范,李秋水看在眼里,只觉招式自然,若行云流水,身姿翩跹,又若游龙惊鸿,名曰折梅,一举一动,亦如踏雪寻梅之仙人,与这天地浑然而为一体。一行看,不自觉地缓了脚步,终在一旁停住,似心有灵犀一般,沧海也与她同时站住,姊妹二人皆摒息凝神,驻足观望。

巫行云本就是内功大成,于它招亦触类旁通、有所精进,舞到得意,瞥见二人如此,益发地不肯停手,一套折梅手使完,直接便使出六阳掌来,从精灵轻巧化为浑厚刚劲,中间却如羚羊挂角,不着一丝痕迹,因着变招,倏然又来了灵感,不但使六阳掌,又穿插以轻功步法,将一套掌法打得缠绵悱恻、绵里藏针,一套不足,更再穿插以别招,足下更快。

李沧海、李秋水二人本来都看得如痴如醉,甚而已有所心得,随之比划起来,这一时李沧海渐渐地跟不上,手上渐停,李秋水却看得更入了魔,嘴唇翕张,喃喃如若有声。

巫行云余光窥见,不觉嘴角含笑,甚是自得,有心要更展露一番,亦将平生所学,一一施展,绕着室内迅疾转动,带出阵阵劲风,转得一圈,忽闻鼻中传来香气,原来是自己身上的香气散在风里,随着风又吹到自己眼前。

巫行云微微一笑,沿着墙倒走回去,逆向而转,方行数步,忽见李秋水迎面上来,一招向自己肩上攻来,招式绵软无力,不像是平常的路数,偏头避过,踏在这师妹身旁,挑眉看她,却见李秋水淡淡道:“师姐用凌波微步更好。”不等巫行云说话,已倾身向前,身形瞬息而变,望之却总如在水上飘荡一般。

巫行云自也知道凌波微步的功法,只是本门功法繁杂,她与李秋水所学全不在一个路数,骤见此步,尚有些迷惘,凝神去看李秋水行动,方慢慢了悟,便也运起内力,一招一式地跟起来,初始时尚有一二分生涩,渐渐便觉内息流转,真正是轻云蔽月、流风回雪。那李秋水在前亦窥望她的掌法,见她习得步法,亦使出先前那套六阳掌来——原来巫行云因有所突破,于这六阳掌的招式也略有增删,李秋水却是一点就通,此刻所使,又比巫行云方才更见流畅。

巫行云心上赞赏师妹的灵悟,故意要与她一别高下,却使了一套李秋水常使的白虹掌法来,李秋水一见她出手,便知究竟,六阳掌使完,又使折梅手,折梅手使完,又凝气为具,使出暗器功法来。巫行云亦即变招,由掌改爪,嫌这套招式略阴厉了些,稍加改动,便从鬼气森森,变作仙气飘飘。

李秋水见了,皱眉道:“你这么一使,便没什么威力了。”

巫行云笑道:“你来试试?”说话间轻轻探出,去抓李秋水的肩头,李秋水轻哼一声,轻轻躲过,巫行云却一变招,由实改虚,直取膻中。李秋水躲避不及,给她抓个正着。既是喂招,又要使得好看,碰到身上,便轻得很——巫行云只是曲起手指,在那头拂了一下——李秋水却如遇着奇耻大辱,反身扑她,掌法劲烈,若群帝之骖翔龙,巫行云轻轻避过,步履盈盈,若蜻蜓之驻莲叶,偏头看她,似笑非笑,口道:“威力可还行么?”

李秋水道:“不过一时疏忽。”却见巫行云欺身而上,用同样的招式,一模一样地在她胸前一点,回身躲过她的攻击,依旧笑道:“威力可还行?”

李秋水道:“不行!”换了熟悉的白虹掌法,重又攻来,巫行云依旧是轻松闪过,招式不变,碰到李秋水后,并不离开,反倒向旁扫出半寸,直碰到那一层柔软的地方,方笑盈盈道:“可还行?”

李秋水薄红了脸,也顾不得什么好看不好看,猛然回身,若飞箭流星,扑住巫行云,将她的胸前也一碰,冷冷道:“雕虫小技。”

巫行云凝望着她,不退反进,将自己的身子塞进她掌中:“是么?”亏得她在这种时候,还能笑靥端丽,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反倒是李秋水益胀红了脸,手抖了抖,逞强般压上去,慢慢收握了一握,道:“不过如此。”那是假话,这薄薄小小的东西,隔着一层薄缎,亦可觉出其温柔滑嫩,颇有可赏玩之处,若是能直接相处,想必更有一番滋味,可惜输人不可输阵,心里再觉得不错,嘴上绝不可说出来。

李秋水示威般地将自己的胸口挺起,昂起头,傲慢地看向巫行云,却见这不要脸的比她想得更不要脸,到这时节,竟伸出手来,将自己的东西也握住,食指中指与拇指轻轻摩挲,仿佛捻药一般在自己身上细细挫捻,两眼直勾勾地看过来,那盈盈眼波,直如无常恶鬼,勾魂夺魄。

李秋水被她看得心头狂跳,跺脚回退,怒骂道:“不要脸!”

巫行云笑道:“都是女人,若是问心无愧,碰碰怎么就不要脸了?若是问心有愧么…反正也是不要脸的,愧不愧的,又怎么样了?”

李秋水虽知道她在挑衅——正如她常常有的模样——却依旧是气抖了身子,上前两步,抵着她的脸道:“你莫后悔。”

巫行云笑道:“我倒是怕你后悔。”眼光自上而下,漏进了李秋水的衣裳,李秋水凶相毕露,益进一步,刚


状态提示:202.未知--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